哥,你也努力的在改善我們的關係。我雖然也在這樣做,但說句實話,如果每天還是這樣看到你,我真的很擔心自己會不會作出甚麽不理智的事情來。”
李漁抬頭看著我,我低聲道:“比如現在,我就很想親你,很想擁抱你,很想撫摸你……但是你的巴掌會先招呼過來對不對?”我說得自己都笑了,“李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作你的哥哥好不好?”
李漁低下頭來:“你在做夢麽,怎麽說胡話?你本來就是我哥哥……”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頭發:“我也希望自己是做夢,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真的。再給我一點時間,當我能夠麵對你的時候再回來好不好?”
李漁低聲道:“原來我的感覺沒有錯,你真的要離開……”
我笑笑:“你也不希望對著我很尷尬是不是?”
李漁皺著眉頭:“那麽……去哪裏,去多久?還是你真的還想著轉係?”
我努力在笑:“不,不會的,我……”
李漁轉過身去:“算了,隨你好了。反正……我這個弟弟甚麽都不是。”
“不是的魚兒……”我拍拍他的肩膀,“我隻是希望,你還是我弟弟。隻是弟弟……這也是你的希望,不是麽?”
李漁沒有再說甚麽,隻是推開我的手,大步的走了。
我轉過身去,趴在陽台上,夜風吹來,我竟然覺得有種諷刺的涼爽。
我們學校有很多交換學生的機會,我並不挑剔,也不講究,很快就拿到了香港一所大學的申請,去半年。另外有一所英國的,去一年。
王宇看著我拿著兩張表發呆,於是過來坐下:“決定了?這可是終身大事。”
“不過是出去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我笑笑,在想是不是用扔硬幣的辦法來決定。
王宇看我一眼,塞過另一份表來:“這個如何?”
我瞅了一眼,是澳洲的一所大學,頗有名氣。我有些奇怪:“這學校今年也有名額?”
王宇歎口氣:“本來是沒有……沒有給普通學生的名額,不過今年有點意外,張老師的女兒去了美國,黨委李書記的兒子去了日本,就空出兩個名額來……學生會這邊近水樓台嘛。”
我哦了一聲:“還有一個是誰?”
王宇又歎口氣:“你未來老婆。”
啊?我真是愣了:“辛薔?!看不出來啊……”
“你小子就看得出來麽?”王宇苦笑道,“我是看她一直纏著團委何書記,私下打聽了才知道……”
“夠用心啊。”我半開玩笑的拍他肩膀。
王宇卻看著我道:“李牧,你就去這兒吧,記得好好照顧辛薔。”
我看他一眼:“王宇,你不會是……”
王宇拍拍我:“是學弟的呢,就別多問。”
我低聲道:“那為甚麽不自己去?”
王宇笑得有點兒苦:“如果我把辛薔的名額換成李漁,你還會不會去?”
我臉色一變,王宇拉著我道:“所以牧,別問了,當學長求你幫個忙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緩慢的點了頭。
兩個月後,我和辛薔急迫的像逃難一樣從首都國際機場出發,因為學校還在上課,隻有王宇來送我們。當然,我們留下了諸如學籍、學分之類的破事兒給他,反正他是大四的閑人,我們暫且心安理得。
王宇甚麽都沒說,隻是逐一擁抱了我們,然後辛薔拉著我上飛機。
在飛機上,辛薔問我,未來老公,如果飛機失事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