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醉倒的,跌跌撞撞回了宿舍。把這三隻醉豬扔回各自鋪上,我突然想到一個尷尬的問題。
今晚秦寶睡我鋪……
秦寶顯然知道我在想甚麽,他眯著眼睛笑:“我就睡這兒。”說完拿了牙刷毛巾出去。
我尷尬的笑笑,開始鋪床。兜裏手機響,接起來是李漁:“哥,在哪兒呢?剛才怎麽不接電話?”
我哦了一聲:“剛才宿舍的兄弟請秦寶去喝酒,我……”
“喝酒?哥你不能喝,還跟去幹嘛?”
“我擔心秦寶出事兒……”
“出事兒?我剛查了他檔案,考了狀元呢,看著就挺厲害的,哥你別瞎操心。”
我無聲的苦笑:“是啊,他很厲害……”
“那現在你在哪兒?”
“宿舍,剛回。他們都醉了,秦寶洗臉去了,我正鋪床呢。”
“我今天晚上要在這邊兒趕個東西,回來要晚點兒,就不過來了,你自己小心點兒。”李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我笑道:“哥這麽大人了,你別擔心。工作剛上手,你也別太拚命,身體要緊。”
“知道了……哥,你小心點兒,別吃虧了。”
“我能吃甚麽虧……”我勉強笑著,“你忙著吧。”
“知道了,早點兒休息。”李漁又交代了一番,才掛了電話。
合上手機,我有些感慨,李漁……確實長大了呢,說話做事比以前成穩得多,在我離開的這一年裏,不管是他,還是秦寶,所有人都在成長,所有人都在進步,所有人都在改變,而我,還是原地踏步……
“想甚麽呢?”
我抬起頭來:“哦,你洗好啦?”
秦寶把牙刷毛巾放好:“你不洗?”
“洗,我洗……”我機械的站起來,出去洗臉漱口。
看著水房鏡子裏蒼白的臉,我無聲的撫摸瘦削的下顎,這麽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討打!我狠狠煽了自己一耳光,覺得清醒了不少,這才回屋。
其他幾個已經睡得昏天黑地,秦寶躺在我鋪上,被子搭在腰間,光著大半個胸膛:“我先上來了。”
我聳聳肩,轉身放好牙刷毛巾:“你開小燈,我關大燈了。”
等秦寶開了小燈,我才關了大燈,慢慢走到櫃子前麵拿了睡衣出來換。
秦寶就這麽看著我,我本想背過身去,又覺得太矯情,隻是手上動作加快點兒,反正換個衣服,又不是甚麽都不穿。
換好了走過來,秦寶往裏麵縮了縮,我脫了鞋上床,拉過一點被子來,平平的躺好。秦寶歪著臉看我一陣,突地小聲的笑了一下,隨後關了小燈。
瞬間眼前黑了一下,沒等我適應過來,他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扭過頭讓開他,他俯下`身來壓住我,我努力推開,他抓著我的左手,我就用右手隔開他。他的腿跨到我腰上,讓我沒辦法動彈,我試著曲起腿來頂開他,他用力往下壓,試圖製住我。
沒有人說話,我們都沒有說話,屋子裏黑黑的,我們在無聲的角力。
如同動物一樣的搏鬥,但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其他人。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突然上鋪的兄弟喊了一聲:“秦寶!”
我們都愣了,我在黑暗中默默注視著上麵。那哥兒們又嘟囔道:“喝!……你小子……有種!”說完翻個身,睡得呼呼的……
秦寶突地低笑一聲,鬆開了手。
我也不由笑了,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