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每個人都又累又餓。

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晚上十一點,山裏的夜非常冷,十月的北京氣溫究竟是多少,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辛薔甚麽話都沒說,抱起雙腿靜靜的坐在一邊,偶爾撫摸一下落下的頭發,緊緊閉著嘴,難得這樣安靜乖巧。

我看著她,不由笑了:“辛薔,好像你難得這麽靜。”

“去死。”她白我一眼。

王宇坐在她旁邊:“冷不冷?”

“有點兒。”辛薔很自然的靠在他身上。

王宇摟住她的肩膀:“我把外衣脫給你。”

“不用了,你也冷。”

“瞎說,我比你壯。”王宇脫了外套給她穿上。

辛薔掙紮了一下,還是乖乖穿上了:“我們這算是遇難了?”

“大概吧。”王宇笑笑,“不過也算難得的經曆。”

“凡事往好處想想看,這山裏還是安全的,至少開辟為景區,不會有甚麽老虎麅子之類的大型野生動物。”秦寶也笑。

“而且還可以看見銀河。”我補了一句,大家就都抬起頭來看天上。

“真的,好漂亮。”辛薔微微眯起眼睛來,“我突然覺得這次迷路很浪漫。”

王宇輕笑了一聲,低頭吻住她。辛薔低呼一聲:“啊呀,這麽多人……”

我和秦寶早就轉頭到一邊,看著對麵的山崖。秦寶低聲道:“如果生起火來,倒有幾分野營的味道。”

“我們大概是全世界最狼狽的一支野營隊。”我微微搖頭。

“但卻是最有勇氣的一支探險隊。”秦寶把我抱緊了些,“你身上很燙,頭暈不暈?”

“還好。”我咳嗽了一聲,“也真奇怪,我怎麽反而覺得冷呢?”

“發燒就是這樣。”秦寶歎口氣,“這裏連水都沒有,你要撐著。”

“我會的。”我扯起嘴角笑笑。

秦寶轉過頭去:“我們做點兒事兒吧,不然時間真難打發。”

“嗯,轉移一下注意力,時間就不這麽難熬了。”王宇點頭讚成。

辛薔道:“可是我們都這麽累,牧又發燒了,不能做甚麽消耗體力的事兒吧?”

“那就來打牌。”王宇嗬嗬的笑,從外衣口袋裏掏出兩副撲克牌來,“還算我早有準備。”

“我還說你包裏裝了甚麽這麽重。”辛薔眨眨眼睛,“玩兒甚麽?”

“雙升。”王宇開始洗牌。

“雙升?”秦寶看看我。

“就是兩副牌的升級。”我略略解釋。

“你沒玩過?”辛薔張大眼睛,“不會雙升,不會打麻將,你怎麽在社會上立足啊?”

王宇忍不住大笑:“你別教壞小孩兒。”就又對秦寶道,“也不難,玩兒一把你就會了。”

四個人坐到一堆,我和秦寶一家,辛薔和王宇一家:“規矩怎麽定?”

“秦寶不會玩兒,我們就別那麽多規矩了。”我想了想,“甩牌不用帶王,除了第一把反主不反莊。”

“也不後反了吧。”王宇點頭道。

“主呢?中心五,參謀要不要?”辛薔歪著頭。

秦寶聽得一頭霧水:“中心五?”

“不要了吧,我都有時候記不住大小。”王宇善意的笑笑。

我低聲給秦寶說了一下規則,四個人開始摸牌。

雖然月光很亮,但是看久了眼睛還是會痛,所以每個人理牌看牌出牌都很慢。

牌落生人手,這話真沒錯,第一把秦寶搶到了莊,定了黑桃的主,拿了底牌在那兒皺眉。我看看手上的牌,雖說拿了一個大王,主上還有兩個對,但都是豆芽菜一般大小。副牌就方片有個A,紅桃有個姊妹對,梅花有對八,其他都是電話號碼。我抬頭看看王宇,我一臉諱莫如深的笑,再看辛薔,她也笑得老神在在。我有些緊張的看看秦寶,他正扣好底牌要發牌,我忙喊了停,數了數底牌,這小子,居然扣了九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