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怎麼辦?”春分憂心忡忡的打斷了沈婉洛的思緒。
畢竟這件事要及早處理,不然等到大家都信以為真,想要說清就難了。
“此事,急不得。”
沈婉洛自有思慮,既然都是說她因為毀容而瘋,那她的臉若是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謠言必定不攻自破。
“那我們就這樣坐著等他們罵?”春分忍不下這口氣。
“自然不會。”
沈婉洛才不會就這樣罷休,說話間便計上心頭。
那些敢造她的遙的人,這幾天都別想安生了。
沈婉洛在心中細數有幾個院,驀地卻想起,今日來她蒼耳院的,可不止江若旖一個,還有燕離韻,心神一動。
“棠梨院的人對這件事可有什麼反應?”
“棠梨院?”春分想了想,“說來也怪,剛剛似乎未曾見到棠梨院的人。”
沈婉洛微眯起眼,難道燕離韻那時是特地
過來求證?
看來燕離韻是看穿了這個謠言,選擇了明哲保身。
沈婉洛猶豫著要不要棠梨院排除在外,轉念又想起了燕離韻送過來的據說有換骨生肌功效的“玉容膏”。
嗬,這也不是個好東西。
沈婉洛心中有了斷奪,便吩咐春分:“你去另將藥房這幾味藥取過來,我要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是。”見主子不打算任人欺負,春分心裏解氣幾分,帶著藥材一路小跑著回了自家的小藥房。
沈婉洛繼續算計,若是這瀉藥做成了,該如何下到各房的食物中呢?
讓春分去嗎?沈婉洛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否認了。
如果春分不小心讓人看到了,到時候肯定難逃幹係,各個院的人自然會對她萬般刁難。
沈婉洛想了想,覺得誰去都不合適,隻能自己去後廚一趟了。
第二日,後廚,隻有廚娘一人。
“彭大娘。”
沈婉洛也算是這後廚的常客,熟稔地喊道。
“沈姨娘,您來了。”彭大娘還算是喜歡沈婉洛,笑臉相迎。
“嗯,今日想起了家母常做的蓮子羹,竟然有點嘴饞。”沈婉洛仿佛陷入了懷念中,滿臉都是當初吃蓮子羹的幸福滋味。
“這蓮子羹我會倒是會,隻怕是做不出你娘的味道來。”彭大娘手裏還在顛鍋,一邊對沈婉洛說。
“無妨,就是要勞煩大娘將這後廚借我一用。”沈婉洛笑成一朵花。
“姑娘要用就用吧。”彭大娘是個極其豪爽的人,“我正愁這油煙之地,沒人與我這老婆子說說話。”
沈婉洛得到允許,便在後廚裏開始尋覓起來。
“姑娘,我聽旁人說你得了瘋病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不像啊。”彭大娘突然問道。
沈婉洛冷笑一聲:“有人存心要汙蔑我,還哪裏管像還是不像呢?”
“隻是姑娘臉上那一道疤,看起來著實有些駭人。”
沈婉洛是將臉上的泥洗淨了再出門的,臉上隻有一條結了黑痂的痕跡,不過看起來確實有點嚇人。
沈婉洛不再應話,反而看著麵前菜肴問:“大娘,我看這邊有燕窩,是要給每個院都送去嗎?”
彭大娘疑遲了一會兒:“是要給各位姨娘送去的,隻是……不送到蒼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