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籠子四四方方的,隻有這中心的一片區域不會受到狼群的攻擊,若是她踏出了這一片的區域,哪怕仍然身在鐵籠之中,也會被那狼群給咬傷,分肉而食。沈琬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覺到自己身體並未有什麼不適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個孩子沒事。

沈琬洛竭力壓製住自己內心裏的恐懼,死死的咬著嘴唇沒有驚叫出聲。也將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處在中心,盡力讓自己不被這些狼群所傷。

那個人呢?!

她將自己關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看好戲?!

不由得,一股憤怒從心裏油然而起,她不過隻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有點謀略,有點心計,也不過隻是一個女子罷了。他何苦非得這麼費苦心的想出這麼惡毒的辦法來對付她。

若是想要殺她,大不了一刀給她一個痛快!

看著鐵籠之中的那女子多變的臉色,伊亦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

他原本還以為她醒來之後定是會被嚇得哇哇大哭,卻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沉著冷靜。甚至是對他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嘲諷。

伊亦微微搖頭,似是有些感歎的開口,“可惜你已經嫁給了蕭墨遲,不然……”不然還真有一種想把她娶回家的感覺。

沈琬洛循著聲音抬眸看去,借著月色,這才發現在旁邊的一棵古樹上麵的樹幹之上,伊亦極其悠閑的坐在上麵,此刻他將頭上的鬥篷給取了下去,她之所以會認得這人便是伊亦,也是因為他身上沒有變的黑衣罷了。

他的一身黑衣與夜色完美的融入在了一起,若不是今日月色極好,她定是發現不了他的。

“閣下費了這麼多的苦心,就是為了請我來演一場戲,這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吧。”沈琬洛的話語裏滿是嘲諷,那雙晶晶亮的眼眸之中沒有一絲的慌亂和恐懼,有的隻是對伊亦的輕蔑,對他的冷意。

伊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高不高,能親眼看著睿王殿下演一場戲,這點成本還算是低的了。”

沈琬洛的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看睿王殿下演一場戲”,這句話的意思是,蕭墨遲也會來這裏嗎?所以這人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為了蕭墨遲嗎?!

沈琬洛的眼眸微眯,“你抓我就是為了蕭墨遲?”

“你猜?”伊亦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琬洛。沈琬洛也懶得再與伊亦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索性閉嘴不再說話。隻是那雙微垂下去的眼眸卻是時時的關注著鐵籠周圍的狼群。

“你求我,說幾句好聽的話,說不定我一開心就把你放了呢?”

沈琬洛冷哼一聲,嘲諷的道,“那豈不是今日閣下便白忙了一趟。”

見著沈琬洛固執的不肯求饒,甚至還有心思來挖苦他,伊亦也不由得嗤笑一聲,暗道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迷惑了,直接轉開視線,並沒有關注在鐵籠之中心驚膽戰的沈琬洛。

兩人驟然沉默了下來,沈琬洛隻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長時間的站立沒有動彈讓她的血液有些不流通,整個人都有些無力。但是想到自己如今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那求饒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幹脆就一直咬牙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