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傅冶的臉色一變,微微垂下眼眸思索。在現在這個尷尬的非常時候,蕭墨遲會來東宮找自己?!
興師問罪,還是為了什麼?!
蕭傅冶忍不住的輕咳,好不容易緩和了過來之後,眼眸之中的疑惑和陰鷙消失不見,又恢複了那一個溫文爾雅的模樣,好似一個清雅的貴族公子一般,薄唇微啟的出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蕭傅冶眼眸微凜,看著大步過來的蕭墨遲,見到他似乎自來熟的尋了一個位置慵懶的坐下,自己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卻並不開口說話。
揮揮手將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目光之中有些陰霾的看了一眼蕭墨遲,蕭傅冶唇邊的笑意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皇叔怎麼過來了?”
蕭墨遲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卻是主動的登門拜訪,要說是為了來喝喝他東宮之中的茶水,還不如告訴他母豬會上樹來得讓人容易信服一些。
“本王不能來?”蕭墨遲微微挑眉,唇邊夾雜著一分諷刺的笑意,上下審視了一番蕭傅冶之後,蕭墨遲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嘲諷的撇了撇嘴,“太子的身體好似越來越不好了,這些太醫也真是太過沒用了些。”
蕭傅冶臉上的笑意微僵,對於蕭墨遲戳心窩子的話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並沒有太過失態,隻是用手掩唇輕咳了兩聲,蒼白的笑了笑,“習慣了。”
“睿王妃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叔怎麼不在王府多陪陪王妃?”蕭傅冶看著蕭墨遲淡然處之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更是氣惱。永遠都是這樣,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幅滿不在乎、自信滿滿的模樣!
從最開始的綿裏藏針,到後來的明爭暗鬥,再到現在擺在了明麵上的爭鬥,他與蕭墨遲之間,早就已經不是競爭關係,而是敵我關係,他們之間,是非得爭出一個你死我活的!
“這裏就你和我兩個人,沒必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知道本王今天過來這裏是想要做什麼。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也比誰都清楚你心中想的是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浪費你我的時間。”蕭墨遲伸手端過茶盞,輕輕的叩響著,聲音微沉的說道,卻是並未喝下。
“既然皇叔這麼說了,那冶兒也就不繞圈子了。”蕭傅冶一怔,將唇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蕭墨遲,難得的說了一段沒有咳嗽的話,“皇叔這麼聰明,應該明白睿王妃的真正來曆,如今卻是為了他不惜動用睿王府的能力,難不成皇叔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蕭傅冶卻是沒有反駁,端過一旁的水杯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皇叔這樣子說,可是將自己的弱點給暴露了出來。要知道,對付一個女人,比對付起皇叔來要好得多。”
蕭傅冶說話的時候,蕭墨遲的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有規律性的輕敲,發出一聲一聲的清脆聲音,眼眸有些煩躁和陰鷙的看著對麵的人。等到蕭傅冶話說完了之後,他才冷諷一笑,“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本王覺得今日是本王來錯了。”
說完之後,蕭墨遲將手中的茶盞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扔,那茶盞發出一聲悶響,卻是並未掉在地上或者說是打翻,而是穩穩當當的放置在了桌上,半滴水都沒有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