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要過去看看?”

春分羞紅了一張臉,瞪著一雙眼眼眸似怒似嗔的看著沈琬洛,“王妃!”

她雖然知道那歡樂鄉是自己家王妃開的,可他們畢竟是女人,哪有女人在大天白日之中好不害臊的當著眾人的麵說這種事情。

眸光一轉,春分就看見了從門外進來的蕭傅冶,微微發愣的拉了拉沈琬洛的衣袖,有些不敢置信的出聲,“王妃。”

沈琬洛微微眨眸,順著春分的目光看了過去,隻不過一眼,就變了臉色。

目光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沈琬洛看著對麵的人,不懂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懂他為什麼要坐到自己的對麵。

抬眸輕輕淺淺的露出一抹笑意,蕭傅冶微勾唇角,對沈琬洛草木皆兵的微僵的身子覺得有些好笑,“二小姐不必緊張,我這次過來並沒有什麼惡意。”

相反,我更感謝你。

“公子言重了。”沈琬洛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掃視了一番茶館的另外幾桌,不動聲色的在心裏猜測蕭傅冶的目的。伸手拉了拉滿臉驚詫的春分,沈琬洛笑得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雲淡風輕,“不知公子是有何事?”

這是茶館,她自然不能直接說他太子的身份。

“明人不說暗話,沒想到你在皇叔心中份量竟是這麼重,如此一來,也省了本宮不少的事兒。”蕭傅冶掩唇輕咳了兩聲,目光帶著幾分的審視,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琬洛,這才出聲說道。

沈琬洛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臉色在瞬間也變得難看起來。想到蕭墨遲答應她的事情,她的心裏就是一陣心疼,看著蕭傅冶笑意盈盈的模樣,她突然覺得偽善起來,至少和蕭墨遲想比,蕭墨遲是真的敢作敢當。

不自覺的,沈琬洛心中的天平向蕭墨遲的那邊又傾斜了不少。

“這樣不是正好合了太子殿下的心意了嗎?”沈琬洛薄唇微抿,輕輕一笑,那雙微顫的睫羽好似忽閃的蝴蝶,美得動人。

茶館之中的其他人都被蕭傅冶的人給“請”了出去,而且他也沒有絲毫的顧慮的直接說了“皇叔”這樣的話,沈琬洛也不用再顧慮什麼,自然也從對蕭傅冶“公子”的稱謂變成了“太子殿下”。

“也是。”

沈琬洛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的魅惑人心,微微挑了挑眉,沈琬洛有些好奇的出聲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燕璃韻心中暗念著睿王,就算是被掃地出門對睿王心懷怨恨,也不過就是她一人罷了,太子是如何讓整個燕家都為你所用的?”

“你倒是聰明。”蕭傅冶唇邊的笑意微微冷了幾分,不似剛才的溫柔,聞著空氣裏若有似有的女子清香,蕭傅冶難得的沒有再咳嗽,“不過聰明的人應該也知道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二小姐,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有些事情,不該問的還是別問的好。”

蕭傅冶的眼眸之中霎那間劃過一抹殺意,可臉上卻是依舊笑著,宛若一個貴公子似的,沒有半點的殺傷力。

麵對蕭傅冶打的這一個太極,沈琬洛不置可否的微微聳了聳肩,反正她也沒有指望蕭傅冶會真的為她解惑。隻是她還真是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