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自己的宮裏之後,蕭樂畫就感覺到了有一絲的不同尋常,微微斂了斂神色,看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的宮女,蕭樂畫微微垂眸,眼眸之中閃過幾分猶疑,出聲詢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回公主,是……”那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嚇得蕭樂畫心神一顫,“公主,您回來了。”
壓下心中的慌亂,蕭樂畫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宮裏的嬤嬤,見她雖然一舉一動沒有什麼差別,可那眼眸之中的確有些也有些慌亂和恐懼。還不待她問出聲,就聽見那嬤嬤再次出聲道,“公主還是先進去吧,有人來找公主了。”
有人來找她?
究竟是誰,讓她這宮裏的奴婢都個個像是見著了修羅似的怕成這樣?
蕭樂畫眼眸之中的疑惑更深了幾分,微微轉身,那裙裾飛揚,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端的是高貴大方,優雅多姿。
一個華冠麗服的女子慵懶的把玩著自己的指尖,看著上麵染得完美的豆蔻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幾分,瞥了一眼麵前的少女,“高陽回來了。”
對麵的女子神色時間皆是有些慵懶,一舉一動之間滿滿的都是風華絕代。一襲暗紅色的長裙,低調奢華,發髻之間斜斜的插著一支玉釵,隨著風一晃一晃的,更是襯得她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蕭樂畫的眼眸微閃,在原地呆怔了幾分鍾,這才回過神來,對著麵前的女子穩穩的行了一禮,神色恭敬絲毫沒有半分的敷衍,“見過宜太妃。”
的確,麵前的女子就是先皇最為寵溺的一個妃子,封號宜妃。先皇仙逝的時候,非但沒有讓她陪葬,反而還將她封為了太妃,地位比之太後也低不了多少。更何況先皇在世之時,宜太妃和如今的太後早就是形如水火,一見麵就掐。
當年宜太妃仗著自己年輕貌美,時常對現在的太後,也就是當時的皇後挑釁,絲毫沒有把皇後放在眼裏的樣子。隻是先皇寵她,她又有些本事,從未讓任何人尋了錯處,久而久之,這後宮之人便再也沒有人敢與她作對的了。
可惜的是,她雖然厲害了一生,可是到最後也沒有一個孩子。約莫這也是父皇為什麼會任由她這樣為非作歹的原因。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哪怕再厲害,也有百年終老的那一天。
雖然她已經有四十多歲的年紀,可常年以來的保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少女一般明豔動人,尤其是那周身不驕不躁卻暗藏利銳的氣勢,從沒有任何人在她的麵前敢耍花招。
隻是讓她詫異的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宜太妃一直在自己的宮裏鮮少出來,今日怎麼會來這裏。
“瞧瞧你這急匆匆的模樣,哪有半點公主的樣子。”宜太妃微微眯了眯眼眸,慵懶的出聲嗬斥道。
似乎在她的麵前隻是一個犯了錯的晚輩,而不是一國公主。
蕭樂畫連忙正了正神色,咬了咬唇不輕不重的說道,“太妃娘娘風采照人,卓越多姿,高陽自慚形穢,不敢和太妃娘娘比擬。”
宜太妃性子不好,一句話不合心意直接拉出去亂棍打死的比比皆是。別說她一個公主,就連父皇在她麵前也未能討到半分的好。平日裏見著她也是對他們不屑一顧,今日為什麼卻好似特地在這裏等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