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他的主子,隻有皇上。
而蕭墨遲,他可以是偶像,可以是王爺,可以崇拜,卻絕對不會成為他的主人或者……朋友。
腦海之中思緒萬千,可實際上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玉桐微微抿了抿嘴唇,絲毫沒有懼意,“保護皇宮安全是屬下的職責,王爺就是殺了玉桐,玉桐也算是死得其所。”
“愚忠。”蕭墨遲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毫不留情的出聲說道,“王妃大病初愈,身體嬌弱,這後宮之中的人都是會吃人的,本王擔心她受委屈去看一看怎麼了?”
“王爺,”身側,玉桐握劍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按捺住額頭“突突突”的跳動,耐著性子解釋出聲,“這皇宮裏宮法森嚴,您說的那些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蕭墨遲嗤笑一聲,好笑的說道,那聲音裏滿是嘲諷和不屑。
中萃宮。
“燕妃這肚子看上去可是越來越大了,自己也不知道注意一點,這麼熱還在外麵走動,若是不小心摔到了可怎麼是好?”沈柔晗眼眸之中的冷意很是明顯,看得燕夢蝶不由得覺得有些嘲諷。
微微抿了抿唇,燕夢蝶出聲道,“皇後娘娘不也是?”
“這不是天氣炎熱了起來,想著宜太妃在宮裏悶,特意過來想和太妃娘娘說說話解悶兒的,卻不想妹妹你也來了。”沈柔晗臉不紅心不慌的出聲說道。
燕夢蝶嗤笑一聲,沒有再和沈柔晗耍嘴皮子,似是有些驚奇的出聲,“琬洛今日怎麼也過來了?”
“我為什麼會來,你們深處皇宮,應該比我清楚才是。”沈琬洛把玩著手中的帕子,似笑非笑的回答。
“那日睿王妃不過就是回了一趟丞相府,出來之時就被睿王抱著,難不成在丞相府受傷的?”燕夢蝶裝作不在意的出聲緩緩問道,隻是那身子卻是微微僵直的,就連手中的茶盞也是端在手裏頓住了空中,目光落在沈琬洛是身上,未移分毫。
沈柔晗緊緊的握著拳頭,似是感覺到了自己指甲陷入了肉裏傳來的疼痛感讓她腦海裏一片清明,瞥了一眼一旁似是半分沒在意的宜太妃,她輕笑一聲道,“燕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丞相府是睿王妃的母家,怎麼可能會受委屈。此事其中必是有些誤會。”
“你說呢,琬洛?”沈柔晗最後又將這話頭轉回給了沈琬洛,唇邊的笑意輕輕淺淺,帶著幾分的無辜,卻是讓沈琬洛唇邊的笑意更加諷刺了幾分。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眾人心中自有判斷,琬洛說了不算。”沈琬洛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而說了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之所以會將自己生病拖得那麼長時間,又不出麵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渾身是傷的從丞相府出來,這樣似是而非的模樣,最能引起其他人的猜測。
實際上她也從一些邊邊角角的痕跡之中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外麵風言風語的都在傳沈陵陽忘恩負義,心狠手辣,從蕭墨遲那邊她也知道了最近從沈陵陽那邊倒戈過來的人不少,她就是要這樣子一點一點的將沈陵陽給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