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旁邊就是賓館,他倆湊合一夜得了。”
就這樣,喝得暈頭轉向的兩個人就被陳楠他們丟進了飯店旁邊的賓館。
4
4、四 ...
四
祁悅是渴醒的,起身後頭痛欲裂,身形一晃,又摔了回去。
“唔……”胸口突然增加的重量讓韓政發出一聲悶哼。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味,祁悅瞬間清醒,緊跟著晚飯時別人口中的“嫂子”二字,像把利劍狠狠的刺在他心窩上。
韓政是我的,不能被別人搶走!
酒精碰上強烈的占有欲,祁悅對韓政的愛意一發不可收拾的泛濫而出,他壯起膽子將手伸到韓政腿間。
恍惚中,韓政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漆黑的房間讓他看不清,酒精霸占了他殘餘的理智,現下他隻知道自己的欲`望被一處溫暖濕熱的地方緊緊裹著,身體按照本能做出反應,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肆無忌憚的宣泄著自己的欲`望。
祁悅雖然疼,但與喜歡的人相結合的事實蓋過了一切,他抱緊韓政,張口想叫他的名字,喉頭動了動,發不出一個音調。
悲涼的讓人苦笑。
翌日醒來,祁悅滿心以為等待他的會是甜蜜的問安,沒成想,看到的卻是韓政發黑的麵孔。
他站在床邊穿衣服,氣氛沉悶的比暴風雨前的低氣壓還要可怕,還要折磨人。
祁悅目不轉睛的看著韓政穿好衣服,從自己麵前走過,他來不及說什麼,韓政已經走到門口。
“不該做得事不要做。”韓政背對著祁悅,不想看他的手語,離開`房間。
祁悅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他與韓政依舊是朋友,隻是不再向以往那般親密。
從十四歲第一次與那個男人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到六年後眼睜睜的看著他訂婚、結婚。
今天,他與他終於並肩站在一起,然而,他不過是他的伴郎。
一杯又一杯的酒吞下肚,精神早已麻痹,祁悅為韓政擋下所有的敬酒,唯獨那杯交杯酒,是他親眼看著他喝下。
“韓政,你這弟弟夠義氣。”
說話的人是陳楠,祁悅看到他便想起那次慶生,連帶著那晚在賓館的記憶也被翻了上來,讓人眩暈,就像現在靠在韓政身上的感受一樣。
祁悅想一直靠下去,韓政是他的,隻能是他的,從出生到現在,每一天都與韓政息息相關,占有欲讓他無法輕易放手。
手機響起,韓政看了眼屏幕,接通。
手機裏傳出童謠帶笑的聲音,祁悅心口絞痛。
韓政說:“馬上就進去。”
祁悅側身抱住韓政,額頭抵在他胸`前,不讓他走。
“小悅,我必須進去。”
祁悅搖了搖頭。
韓政歎了口氣,無奈的撫摸著他的腦袋。
祁悅抬起頭,用受傷的眼神看向韓政。
韓政說:“你不開心?”
祁悅點頭。
“因為我結婚了?”
祁悅再次點頭。
“我總會結婚的,有朝一日,你也會結婚。”
祁悅立刻搖頭。
“別那麼快肯定。”韓政按住他亂動的腦袋,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話說出了口,“你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歡。”
祁悅掙紮著要起來解釋,韓政卻不給他機會,牢牢地把他扣在胸`前,“我對你而言就像是件很喜歡的衣服,你喜歡穿,你以為能一直穿下去,可是有一天,衣服壞了,你會難受,但是你還會買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