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飯會吃到淩晨?”韓政在外麵按住電梯按鈕,搖搖頭,“小悅,我倆一起長大,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祁悅自知瞞不過韓政,但這件事實在讓他難以啟齒,也無法訴說給一個正常性向的人聽。別到時候訴苦不成,反遭一通罵。
韓政走進電梯,拍拍祁悅的腦袋,關上電梯門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沒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對麼?”
祁悅點點頭,前世那逼得他不得不選擇自殺的愛情他都能放下,還有什麼坎他邁不過去?
說白了今晚也沒發生實質性的事,說強`奸也算不上,不就是被人摸了幾下了麼,滴了幾滴淚麼。
事情一旦想通,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祁悅抬起頭,笑容燦爛。
“剛才還哭得跟貓猴子似的,現在就笑了。”韓政取笑道,“馮姨真沒給你取錯名字。”
祁悅走出電梯,窘迫道:“你跟上來幹嘛!你家在樓下。”
“過幾天你就十八歲了,陳楠和胖子想幫你過生日,讓我問問你去打算怎麼過。”
是的,陳楠、胖子,韓政的朋友。
他們在韓政二十二歲的慶生聚會上認識,因為前世的緣故,祁悅對韓政的幾個朋友的印象很好,尤其是陳楠和胖子。
那日,韓政第一次帶女朋友童謠見祁悅,祁悅很高興認識童謠,因為這位可愛的女生,未來將會是韓政的妻子。
雖然前世祁悅無法親眼看到他倆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但祁悅確定,韓政跟童謠在一起,比跟自已一起要快樂。
強扭的瓜不甜,韓政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隻是不喜歡他罷了,這還不至於讓祁悅連帶一起去討厭那個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愛戀的女孩兒。
聚會上男人們有說有笑,童謠靜靜地坐在韓政身邊,偶爾露出幾個附和的甜美笑容,或是叫大家少喝點兒酒,與韓政的語氣如出一轍。
陳楠和胖子是酒鬼,嘴上說著知道了,心裏卻把童謠的話當耳邊風,尤其是發現祁悅酒量不錯時,更是放肆,結果那次聚會後,祁悅就成了陳胖兩酒鬼的酒搭子,盡管韓政千叮呤萬囑咐,不可以喝酒,喝了也不準多喝,但大家都默契十足的選擇無視。
起初無論什麼聚會,陳楠和胖子還會叫上韓政,到後來一旦有酒局,他倆統一隻叫祁悅一人。
“怎麼不叫我哥?”祁悅遲到了,自罰三杯。
陳楠說:“他來了我們還喝得痛快?”
三個人立刻笑作一團,因此祁悅沒少喝醉。
祁悅十八歲生日那天,胖子看到韓政的第一句話就是:“今晚誰讓老子喝得不痛快,老子就讓他永遠不痛快。”
祁悅被胖子的話逗得哈哈笑,“胖哥,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今晚是你生日呢。”
“我這不是怕你不敢頂撞你哥,你喝得不痛快嘛。”跟著又是笑聲一片。
四個男人一邊吃烤肉一邊喝啤酒,有韓政在,喝白酒是必然不可能的。
陳楠覺得不過癮,吃完後嚷嚷著要帶祁悅開開眼界。
“去哪兒呀?”在韓政的控製下,祁悅隻喝了兩瓶啤酒,微醺而已。
“酒吧!”
“我看你是想去酒吧再喝一頓吧。”韓政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胖子接話了,“我看不一定。”然後笑得一臉猥瑣地對祁悅挑眉,“小弟弟還是處男吧?哥哥們今晚帶你開葷怎麼樣?”
祁悅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他對這事兒不是太要求,沒有喜歡的人,胡亂找個人做`愛,他做不出來,寧肯洗澡的時候打打飛機紓解欲`望。上輩子活到二十歲,這輩子又剛過完十八歲,兩輩子加一起三十八年了,統共就一次性`經驗,還是在醉酒之後迷迷糊糊進行的,具體過程他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還不如習遠謙在廁所為他打手槍那次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