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他記得。

路放無奈地笑,拿起何仲亭的手放在自己下`身,“你的問題解決了,我的可還沒呢。看在你發燒的份上,我放過你一回,隻是下次就不會如此便宜你了。”

一覺睡得何仲亭通體舒暢,隻是腦袋昏沈沈的,反正鬧鈴沒響,他幹脆翻了個身接打算著睡,可就在屁股一撅手一揮的時候,何仲亭忽然感覺手下有個東西,暖暖的、軟軟的、滑滑的,摸上去感覺甚好。何仲亭由著意識順著繼續往上摸,摸著摸著,突然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趕緊停手、睜眼,就看見路放閉著眼躺在他身側。何仲亭嚇得打了個激靈,趕忙收回自己的手壓在屁股下,閉眼裝睡。

幾分鍾後,路放幽幽轉醒,額頭貼額頭試了下何仲亭的溫度。

燒,退了。

之前何仲亭已經醒了,在陰影壓下來的時候便心裏暗自決定:隻要路放做了什麽放肆的事,他就一拳送上去。

路放試了體溫離開,剛巧看到何仲亭睫毛輕微地顫了一下。又在裝睡?本想逗弄的親他一下,但想起這人別扭著呢,於是放棄。

路放下床穿好衣服,若有若無地說:“不知道方方起來沒,還是下樓去看看吧。”

何仲亭豎起耳朵自習聆聽,啪嗒啪嗒,路放走到門口了,打開門,走了幾步,關上門。又等了幾分鍾,確定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何仲亭才敢睜開眼,隨便向門口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原先他以為離開的路放,正單腿撐地靠在門上,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何仲亭被騙,心中氣急,說出來的自然就沒什麽好話,“舅舅和外甥沒一個好東西,大的騙人、小的騙財。”

路放也不走過來,靠在門上遠遠地看著何仲亭說:“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錯誤投資帶來的風險應該由自己承擔,雖說是我外甥鼓動你,但最終決定權可在你手裏。”

“哼!”

“生氣了?路愷答應我會把本錢還給你,隻是昨天他有事耽誤了,你要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何仲亭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不氣了?”

何仲亭臉一扳,又是一陣哼哼。

“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何仲亭惡聲惡氣地指責:“小的還錢了,大的還是騙子!”

“我怎麽騙你了?”

“你昨晚……”何仲亭滿臉通紅。

路放等了半天,不見何仲亭有何下文,隨即主動問他:“我昨晚怎麽了?”

“不是昨晚,就剛才!你明明出去了,怎麽還在屋裏?”何仲亭找到條罪證,自我肯定地點頭,“對!就是剛才!”

“哦?原來剛才你醒了,這麽說是你裝睡騙我在先。”路放輕輕低笑,“就像昨晚一樣。”

路放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仲亭死命地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路放瞧他這副麵孔,不由唉聲歎氣,“本是想去看方方的,但想到你也沒吃飯,於是打算叫醒你,問下你想吃些什麽。可……可見你睡得那麽香甜,一時沒舍得叫你。”

何仲亭瞬間覺得自己就是那條咬了呂洞賓的狗,目光放柔和了幾分,小聲咕噥,“白米粥就行。”

半小時後,路放端著粥回來,後麵跟著何方。

何方跳上大床,小手攀在何仲亭腦門上,自顧自地說了句“嗯,不燙了。”,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怎麽試體溫。

路放把白米粥放在床頭櫃上,抱下趴在何仲亭身上的何方,“方方乖,讓爸爸吃飯。”

“哦。”何方老實地站在床邊。

路放一指臥室內的衛生間,發號指令:“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