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吻己深深落下,堵住那呱噪的嘴巴,何仲亭反抗的聲音漸弱。路放伸手關了床頭燈,落下一室旖旎。

第二十一章

手機響起的時候何仲亭正渾身酸痛地躺在床上,闔著眼暈暈乎乎地從被子伸出一隻手,勾過來手機,對了好半天才對準耳朵,慵懶地問:“誰呀?”

“你個死孩子!”

一句破罵讓何仲亭瞬間清醒,急急忙忙地問:“媽,方方還好吧?還哭麽?”

“你爸帶著她下樓買菜去了,我趁他不在家才敢給你打電話。你說你,離婚這麽大的事怎麽都不跟家裏說一聲?”

“不是我不想說。”何仲亭苦笑,“是我不能說,我說了你和爸會讓我離麽?嘉琪想去外國長居,我不願意,於是就離了。”

“啊?你早怎麽不說,反正我是不怎麽喜歡嘉琪,你爸就守著他那原則才不讓你離婚。但是是她提出要離婚的,你爸爸那兒就不好說了。”

“那還能怎麽辦?都發生了,當初就是怕說了後爸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現在瞞著了被發現了,還是這個結果。媽,你說怎麽辦?我想方方。”

何媽媽想了想,“等你爸氣消了我再在告訴他是嘉琪提出的離婚,幫你說說好話。最近你別回來,也別打電話回來,什麽時候有時機了我會打電話告訴你。還有,你那女兒比你強多了,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我問方方為什麽一直哭,方方說自己哭外公就著急,外公著急了就會聽方方的話,然後爸爸就回來了。一句話說得你爸爸生悶氣,把自己關屋子裏去了。”

何仲亭百感交集地和媽媽又聊了幾句,何媽媽說何爸爸回來了,匆忙之間收了線。

何仲亭若有所失地握緊手機,一回頭發現路放側枕著手看著他,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一切都會過去,要是想方方了我就陪你偷偷去幼兒園看,好不好?” 路放摸摸他的頭,語氣裏充滿安慰。

何仲亭咬著唇點頭,眼前的這個人了解他,一句話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雖是得到了媽媽的保證,但是何仲亭心裏還是想方方的。畢竟血濃於水,方方身上留的有他的血,他見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不斷長大,還記得方方對他的第一個笑容、第一個擁抱、第一聲爸爸。突然分開了,何仲亭舍不得。提起眼看著摸著他頭的路放,第一次如此下定決心:這個人,我一輩子都信他。

路放又何嚐不是?他看著何仲亭出生,記得何仲亭給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擁抱、每一聲小鹿哥哥,這些都是他莫大的財富。小時候哥哥對弟弟的寵溺不知何時悄悄發生了變化,這變化一旦確定,哪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元月三號,路放何仲亭在家過了一天,一起看了幾部電影,晚上路放坐在書房裏準備明天的工作,何仲亭抱著電腦靠坐在小靠椅上又開始偷菜。這活兒他都丟了三天,打開開心網,不論是菜園子還是牧場通通被一掃而空,氣得何仲亭牙齒磕得咯咯響,發誓一定都要偷回來!

何仲亭下了自己的號,換做路放的,突然玩心大起,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偷拍路放。嗯,很好。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路放的側麵。手機屏幕裏的路放上移下移,最終停在某個地方,何仲亭捂著嘴一邊偷樂一邊照了下來。路放一切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地繼續手頭的工作算是默許了他,本來害怕方方不在家何仲亭一個人會無聊,想來這人自娛自樂的本事可不差。

少了方方,日子還得照過,何仲亭和路放的關係算是正式地確定了,於是午夜場的上演便多了起來。由於方方不在,這午夜場在家裏何處表演啊?別問何仲亭,這得問路放,他大老爺看電視看著起勁,說不定當場就把何仲亭壓在沙發上行那必不可少的勾當去也。這不,又趕上路放大老爺起勁,大老爺勾著何仲亭的肩,親著親著就把人壓在身下,何仲亭陷在沙發裏抵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