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所有動作,打算乘其不備搶回躺在何仲亭右手裏的泡泡糖。

何仲亭見沒了動靜,不知道路放又在玩什麽鬼心思,頂著嘴上不斷吹大的泡泡回頭看個究竟。

“啪!”路放突然靠近,何仲亭突然回頭,兩個人對這發生的一切都無法預期。吹大的泡泡破裂了,泡泡的粘性發揮了作用,一半黏在路放嘴上,剩下的還在何仲亭嘴裏。何仲亭手足無措地緊盯路放的眼,那驚愕的眼睛忽而彎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而後越靠越近,直到兩人的嘴唇隔著薄薄的泡泡糖觸碰在一起。

“方方還在這兒!”何仲亭含糊不清的提醒正在吃自己豆腐的人。

路放摸上他的右手,輕而易舉的取走裏麵的泡泡糖之後才放開何仲亭的唇。

路放叫了方方過來,把戰利品通通給了她,“拿著泡泡出去看電視。”

“可是方方的作業還沒寫完。”

“勞役結合十分重要,我看你也寫了很久的作業了,假期還長每天帶著做一點,現在你去放鬆放鬆,等我懲罰完你不聽話的爸爸,就出去陪你玩抽烏龜好不好?”

“好啊。”何方樂嗬嗬的拍著小手,一蹦一跳地出了書房,帶上房門。

至於書房內發生了什麽?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那即是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不能動。

懲罰結束,何仲亭拖著疲倦的身子去泡了會兒澡,出來時路放和何方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抽烏龜。何仲亭打了個寒顫,“客廳怎麽這麽冷。”

“大概沒開空調,加上你剛泡了熱水澡的緣故吧。”路放感受了下說,“我覺得還好。”

“你當然還好,你的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我是擔心方方生病。”話音剛落,何方配合地打兩個噴嚏。

這可好,何仲亭像炸毛的刺蝟一樣,丟了頭上的毛巾,一個箭步躥上樓,東翻西翻找出藥箱,又抱著藥箱一個箭步躥下樓。

“你說吃感冒藥還是吃消炎藥?還是兩個都吃?”

路放看了下藥盒裏說明書上的適用症和禁忌,無法下決定。孩子的免疫係統和大人不同,萬一藥吃的不對症又或者藥性太大,留下後遺症就不好了,而且何方隻是打了兩個噴嚏並不嚴重,他和何仲亭隻是想預防或者抑製住可能到來的病毒。

“打電話叫陳文婕來吧,她不兒童醫院的護士麽?”

路放一想也是,陳文婕總跟兒童疾病打交道,叫她來看看肯定比他倆在家犯愁有用。

陳文婕來的時候,朱梓依然陪著他,真是個貼心的好丈夫。

何方怕生,縮在何仲亭身邊嚅嚅地叫了聲“叔叔阿姨好”,接著又是“阿嚏” “阿嚏”地打噴嚏,又是揉鼻子。

身為兒童醫院的護士,陳文婕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跟孩子熱絡起來,何方生病不算嚴重,甚至可以說是還沒生病,隻是受涼了,吃些預防感冒的藥就好。翻了翻路放家的藥箱,偏偏沒有板藍根,更不用說兒童專用藥了。

“隻是板藍根就好辦,我們去藥店買就行。”何仲亭抱起何方,拉著路放就要出門。

“不用了,我今天值中班有東西丟在醫院了,朱梓本就想帶我去拿,現在剛好可以帶上方方再去找醫生看下,然後直接從醫院開些藥回來,以後方方要是在有什麽頭痛腦熱的小毛病,家裏有配用藥也方便得多。”

路放何仲亭再三道謝之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方方一起回來吃晚飯。

朱梓走到車庫才想起自己的車昨天送去保修,明天才能取回來。

陳文婕牽著何方依偎在朱梓身邊,“看你的記性,以後我要是有寶寶了千萬不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