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隱竹癟癟嘴看著墨空:“墨空,你可不可以不要壓在我身上?好重……”
深沉的眼眸掃過隱竹的臉,墨空坐了起來。
“你果然不是流星街的人。”墨空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本來就不是流星街的。”隱竹不自知地呢喃了一句。
聽罷,墨空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紅光,伸手扯住隱竹的頭發,狠狠地印上了那張淡色的唇瓣。
苦澀的咖啡被渡進了隱竹的嘴裏。被吻到喘不過氣的隱竹,隻能接受那苦澀的味道。
“你幹什麼……”
隱竹喘著氣。墨空剛剛做了什麼……
從山裏來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親吻,什麼叫親密。
“我本來也不是流星街的人,但是,來到了這裏,你還想跑嗎?”墨空的唇緊貼著隱竹的耳垂。
突如其來的麻癢讓隱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伸手推開了墨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什麼不懂!隱竹來這裏也快三年了,流星街的規矩早就背得爛熟。隻是,想要搞定十三區的區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隱竹心中千回百轉,但臉上卻不露聲色。
“照亮十三區的光源。別說你想離開流星街,就算你要離開十三區,我也不會允許!”
雙臂禁錮著隱竹,剛才的那個吻讓墨空覺得自己十幾年沒有體味過的感覺又回來了。
就在墨空貪婪地看著隱竹那張被溼潤的嘴唇時,隱竹發力推開了墨空,捂著嘴,開始吐了起來。
鮮紅的血液從隱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墨空的眼神先是從震怒之後竟出現了一絲緊張。
隱竹猛縮的瞳孔看著手中的血液……
不可能……
為什麼還會流血……
隱竹想到了剛才被迫喝下的那一口苦澀的液體,再看著自己手中的血液,裏麵還夾雜著一絲棕色的液體。
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那被咖啡上。
墨空看著隱竹不對勁的神色,馬上迎了上去。
“隱竹,怎麼了?”皺著眉,墨空並不知道隱竹突然吐血的原因。
“……沒事,我 ……”隱竹仍舊看著自己的手。
這血,難道還是上一次伊爾迷的血液?為什麼還沒有消化掉?
自己的胃,到底虛弱成什麼樣子了?還是,這其中有其他原因?難道自己的身體機能已經習慣了在竹山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就不行了嗎?
就在這一瞬間,隱竹被恐懼所覆蓋。
身體裏又出現了那種饑餓感。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麼強烈,但是也足夠將隱竹嚇到舔舐自己手中被吐出來的血液。
看到這一幕的墨空,震驚地說道:“隱竹……你怎麼了?”
“我不能消化任何東西。除了血液。”隱竹抬頭,依舊舔著手指上的紅色液體:“所以,以後不要再做那種奇怪的動作了,我會被你害死的。”
蔥白的手指,上麵粘附著紅色的血液,淡色的嘴唇被鮮血染出一片紅色的痕跡,舌頭遊移在修長的手指上。
這樣的畫麵刺激著墨空的感官。
那種莊嚴純潔卻透露著純粹的邪氣。
“你……”墨空皺了皺眉:“加爾!”
“Boss!”
墨空叫來自己的手下:“去裝一杯血。”
“是。”
沒過多久,一杯熱騰騰的紅色液體便被放在了隱竹麵前。
“喝吧!”
隱竹皺著眉,抬起頭:“這血是從哪裏來的?”
“還能從哪裏來,當然是人身上。”墨空勾起笑容,伸手擦了擦隱竹嘴角沾染上的血紅:“別人的命總是沒有自己的命重要的。”
隱竹捏緊了拳頭,隨即又鬆開了。
他接過那杯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盡管血腥味濃重,但是自己的胃卻非常歡迎這種食物。
“夠了嗎?”墨空問道。
“嗯……”隱竹放下杯子,臉上卻滿是疲憊:“我先回去了。”
看著那個修長的身影離開,墨空勾起了邪氣的笑。
“加爾,明天之前給我準備二十袋新鮮的血漿。”
“是。”
隱竹沮喪地回到自己房子。卻看見大廳裏又多出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