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還沒有去小白家蹭吃蹭喝,就要被滅在這小小一個桐縣,還是在妓院裏!
尚在自憐,被金玉猛然往旁邊一拉,就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截斷刃自二樓飛來,插在李嘉祥方才站立之處,劍刃直插入青磚地麵一寸多,尾部還在微微搖晃,燭火下泛著藍幽幽的光芒。
李嘉祥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雖然自己不會功夫,但是自小從師離隱,身邊又有一個學武的天才師弟,耳濡目染之下,李嘉祥的眼力自然非常人能比。
隻看這劍刃埠處整齊光滑,就知道弄斷這劍的人,不是手中有絕世利器,就是功力深厚無比。再看這斷刃隻不過這樣飛出來,就直插入青磚裏,這份手勁也非同小可。
心神一凜,再抬頭看去,這時二樓雅座對著大廳的紗簾已經被挑破,支離破碎的好象落花般飄下。雕花欄杆後,兩人正纏鬥在一起。
藍衣人手中雙劍交握,右手劍已經斷去一大截。而那墨衣人卻並無兵刃,全憑一雙肉掌,應對利器。
隻聽見那墨衣人冷笑著說:“不過區區凝魄之毒,便奈何得了本王?”這人聲音冰澈邪魅,雖處險境,卻鎮定無比。
藍衣人亦笑著回答:“原來殿下竟然百毒不侵,季墨佩服。”他說這話時,卻是皮笑肉不笑,眼中殺意更盛,手中劍式毫不停滯,銀光滾滾,直罩向那墨衣人。
墨衣人雙掌穿花蝴蝶般迎向長劍,避開數招,窺見一個破綻,伸指在藍衣人季墨左手劍上一彈,叮的一聲輕響,左手劍應聲而斷。
季墨臉色微變,但他反應極快,變幻招式,將兩截斷劍做匕首使,身形貼近,手中斷劍遞出,俱是十分凶險的招式。
樓上這兩人纏鬥間,金玉已經拉著李嘉祥躲在一旁。
李嘉祥這時想到身邊還有金玉這麼一個高手在,頓時就覺得自己安全了許多,心中略定,就膽大起來,躲在柱後,卻把頭伸出去看樓上兩人打鬥。
一邊看,一邊還品評道:“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好厲害。”
金玉也一眼看出,那藍衣人季墨雖然劍式淩厲,但並非墨衣人敵手,再過百招,必然敗落。
忍不住低聲說:“安王果然深藏不露。”
李嘉祥耳尖聽見,“咦”了一聲,問:“那個人是個王爺?對哦,剛才他好象是自稱本王。”心想:“有沒有搞錯,在這個小破縣裏隨便就能看到一個王爺和人PK,中大獎都比這概率高。不過這個安王,長的還真不是一點點的帥。和那些電視明星比可以甩開他們幾條街了。”
金玉點頭說:“若我沒有看錯,這人便是今上的十一皇弟,安王。”
“怎麼這王爺出門都不帶侍衛的嗎?是不是他功夫太好了,就不需要帶侍衛了?”李嘉祥說。
金玉凝目觀望,說:“他出行隱秘,自然不能帶許多侍衛,這姓季的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這樣的霸道厲害,隻怕安王的侍衛也已遭不測。”
他這樣一說,李嘉祥頓時想起來,連忙問:“對哦,你有米有中毒?要不要緊?”
金玉苦笑一下,說:“還撐得住吧。”看向樓上,忽然神色又一變,道:“看來安王要敗了。”
“不會吧。”李嘉祥抬眼看去,發覺那安王動作比方才慢了幾分,躲閃間身上衣袍被斷劍劃破,顯得有些狼狽。再仔細看,他唇角一道細細黑色血線滑落,額角也微冒冷汗。
“我明白了,他也中毒了。”李嘉祥看看那安王,又看看金玉,問:“小金,我們要不要救他?”
金玉微一猶豫,說:“救不救他,與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處。安王手段淩厲,脾氣也未見得好,救了他說不定反而惹禍上身。倒是這姓季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同夥,我現在身中劇毒,戰力有限,姓季的既然已經看見我們,若是他殺了安王,必然要殺我們滅口……”說到這裏,不由微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