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3 / 3)

神秘的流風閣,眉始終沒有能夠再次進去。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令他每每卻步。

大多數時候,香雪海是寂靜的,帶著一些落寞與傷感意味,時時在昭示著這是一片可以忘憂的聖地。

然而並非所有的時候,香雪海都是那樣安靜的。

眉確信,他是被爭吵的聲音所驚醒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揉了揉因為宿醉而有些抽痛的額角,一邊回想起前一個夜晚不知不覺與花間夢喝了太多的酒,一邊恍恍惚惚的推開了窗。

然後對話就順著風真真切切的飄入了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後悔了?"清亮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這個聲音,出現在眉視野中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他長著一張娃娃臉,也許說他是少年也並不為過。圓圓眼瞪得很大,滿臉的怒氣衝衝,長長的發在發梢處卷起,也許是因為陽光的緣故,透著幾分棕黃色。整個人仿佛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

眉認得,這是小冬,他看起來雖然很年輕,其實隻是因為長相的緣故,比眉、甚至蘇葑,都要年長數歲。

和小冬在一起的,就隻有阿淼了。

他們是一起來到香雪海的情侶。

"小冬,我不是這個意思。"阿淼溫厚的嗓音中傳遞出疲憊與無奈。

"你就是那個意思。"小冬冷笑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夜裏做夢都念著你弟弟的名字。小鑫,小鑫,叫的可真親熱。你既然舍不得,當初就不應該和我一起來這裏。說的什麼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和放屁一樣!"

說著,就要往外走。阿淼拉著小冬的手,想要挽留:"小冬,我們進屋子好好說行麼?"

小冬卻仿佛正在氣頭上,用力甩開了他,說道:"我不想和你說話!"

這樣喊著,轉眼已經奔了出去。

阿淼的手,懸在半空之中,怔愣了一會,才頹喪的歎了口氣。抬眼看見眉,勉強笑了笑,說道:"抱歉,似乎打擾到你了。"

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小冬遠去的背影,問:"不去追他麼?"

阿淼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冷靜一下也好。"

"要喝酒嗎?"眉從桌上找到了昨夜未喝完的酒。他想也許阿淼會需要什麼來解愁。

阿淼搖搖頭,婉拒了眉的好意,"謝謝,我不會喝酒。"

他又看了看眉,躊躇了一會,才說:"若是不嫌我太羅嗦的話,可以聽我說一會話麼?"

眉笑了笑,香雪海裏,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阿淼感激的看了看眉,苦笑似的攤了攤手,他說:"有時候,現實很可悲。"

真要說起故事來,其實簡單的出乎意料。

並非每一個人,都有著複雜到一言難盡的經曆。但也不妨回想一下,實際上那些複雜未必就真的是複雜,真實往往都是單純的。

阿淼本來也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他自幼學武,資質不是頂好,人也不是最勤奮的,所以功夫也就隻是二流罷了。他有一個慈愛的母親和一個很愛錢的弟弟,如果不是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也許這一家人會和美幸福的生活下去。

阿淼闖蕩江湖的時候,遇到了小冬,從相識到相戀,經曆了一年。他們的關係,從隱秘到被彼此家人察覺,則又過了兩年。

三年裏,兩個人全心全意的愛戀著對方,若不是畸戀,這樣的情感應當為世人所祝福與羨慕的。

然則,恰恰就是因為畸戀,所以是不能被容忍的。

阿淼是長子,他的母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婦人。丈夫早逝,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