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禦蘭摔碎寶重琉璃鏡,理當斬首。”太師痛心疾首的陳述的。
“準。”王上毫不留情下了命令,比起寶重琉璃鏡,再受寵愛的美人也不值一提。
兩個侍衛上來把蘭大人拖走,自始至終,蘭大人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侍衛捧著托盤回來,金色的盤子上,赫然放著蘭大人的頭顱。雨水落在他臉上,把那些緋紅的血融成一片薄薄的粉色,令他看起來仍然鮮活無比。隻是他的雙眼已經永遠閉上,再也不會睜開了。
我的心裏一陣寒意湧現,忍不住渾身顫唞。
再看槿大人,他隻是注視著蘭大人的頭顱,臉上一片木然神色。
王上皺著眉揮揮手,看向國師大人:“國師,可還有辦法修複?”
國師大人慢慢彎下腰,拾起一片琉璃碎片,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看見國師的眼中,有一種傷心的神情流過。
“王上,時辰已到,出發罷。”國師大人靜靜的說。
於是王上終於還是禦駕親征去了。這一次沒有了寶重琉璃鏡的占卜。
王上出征的第十天,連綿的雨終於停了。厚重的雲層散開,金色耀眼的日光直射而下,禦花園裏花開的正盛,一派明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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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羽帝騎著赤紅的馬踏進了襄國的皇宮,停在了國師大人麵前。
“你就是襄的國師鏡魅羅?從今天起,你就是羽的國師。”
燈謎(龍吉)
“龍吉,龍吉,起來了!”
阿離推我的時候,我正在做著夢。
夢裏我成了宰相,坐著八抬大轎回家,身後跟著大隊人馬,路上的人看見了都要退在旁邊讓道。經過我家隔壁的時候,我看見小林子跪在門口,我立刻跳下轎子站在小林子麵前。
我說:“哼哼,小林子,以前你不是挺拽的嘛,還嘲笑我不識字,怎麼現在看到我頭都不敢抬了?”
小林跪在我腳下連連磕頭,說:“宰相大人饒命!”
我得意的說:“識字有什麼了不起,我不識字做了宰相,你識字隻能做做店小二。”一邊說,一邊得意的哈哈笑。
還想繼續教訓小林子,阿離把我推醒了。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我打了個嗬欠,不耐煩的翻過身,說:“好了,別推了,死人都給你推醒了。”張開眼看看外麵,天才剛剛有點亮。我就很不高興了:“還早呢,幹嗎吵醒我。”
其實按著慣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這會兒是該起來了。不過如今我要伺候的不過是兩個襄人,這差事落到我頭上本來就很倒黴,這裏又沒什麼人來管,我幹嗎還要費心盡力。襄的春天這麼冷,我還想在溫暖的被窩裏多睡一會呢。
哎,什麼時候才能回羽啊。我不喜歡這裏。
舊襄在我們羽的西北邊——當然現在已經不能叫襄了,要叫西羽——因為三麵都是高山,風進的來出不去,所以夏天熱的要命,冬天又冷的要死,連帶著春天不停的下雨,又陰又冷。就是在這奢華的皇宮裏,還是覺得有股透入骨髓的濕冷。
不過我討厭這裏的主要原因還不是天氣不好,而是因為怎麼我就這麼倒黴被派來伺候這兩個襄人呢。一定是總管記恨我上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