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你要去嗎?”
安卡搞不定的家夥?若亞嗜血的本性明顯因此興奮起來,看著普金斯,思考了一會,“那家夥手腳功夫很厲害,我剛剛還吃了虧。”
“嘿嘿,沒關係,我有辦法。”
和祁知語的談話又一次不歡而散,特蘭諾起腳往門口走去。
“你到哪去?”
“去泡咖啡!”特蘭諾自嘲的回答,語氣聽在祁知語的耳朵裏更像諷刺。
祁知語想說話,想了一圈不覺得有需要道歉的地方,於是沒有開口。
“真麻煩!”等到特蘭諾關上門出去了,祁知語往後一仰倒在靠背上。感覺好像經過那一夜,特蘭諾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一點受打擊的樣子?
剛一這麼想,他立刻否定自己,特蘭諾是那種感情相當內斂的人,就算受到打擊也不應該寫在臉上,現在那隻蠍子到底在想什麼,連他也不是那麼肯定了。
“德尼說得對,我幹了件蠢事。”他是傲氣的,真正傲氣的人不屑用任何理由為自己的錯誤辯護。
回顧了一下當晚的具體情況,從來不會向後看的某人沒有一絲絲為當晚的錯誤後悔的念頭,與其花時間後悔不如花時間好好考慮如何補救。祁知語嚼著口香糖,陷入沉思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明亮,無所畏懼。
門再一次開了,祁知語抬眼望去,進來的不是特蘭諾。
特蘭諾一邊熟練的泡咖啡一邊回憶普金斯說過的話。第一次教他泡咖啡的是那隻妖精,他低著頭,露出修長優美的頸;之後的賽車場,從時間算他在自己之前去——特蘭諾刻意不去想他跑去的理由——賽車場上他的身影疾如輕燕;然後是讓人目眩神迷的舞池,他在自己懷裏,纖細柔韌充滿爆發力的腰身狂舞如蛇;地下停車場,他咬破了舌救自己,血腥的初吻;小木屋裏,他渾身血汙的拿著槍想要打爆自己的頭;最後是那一夜——
“該死的荒唐!”特蘭諾對自己說。
——那種病,辛苦勞累,不規則的生活規律,劇烈的運動,甚至是神經高度緊張都有可能誘發。
該死的!如果你無法在這個處處殺機的世界生存,滾回你正常的世界去!
特蘭諾心裏開始翻騰,他可以體諒路邊無助的陌生人,甚至是殺場上的對手,但是他不能體諒這個戲弄他的人。
或者說,他不能容忍自己體諒這個人。
這遊戲已經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範圍。
重複著攪拌的動作不經意的抬起頭,特蘭諾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普金斯?他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30.
門開了,無聲無息的,輕巧得仿佛是微微合上的木門被輕風拂過。
走進來的是若亞,雙手藏在身後,笑得如同不更事的同齡少年般純真燦爛,腳步輕得就像——
殺人的心跳。
祁知語嚼著口香糖抬起頭,笑意揚上眉梢。
到底還年少,記得控製自己的表情,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祁知語望著少年,笑意揚上眉梢,殺意直衝指尖。
若亞起腳,落下,短短十分之一秒,被空氣裏濃重的殺機拉得漫長。
祁知語麵帶微笑,穩坐如山。
這少年,剛剛才被自己教訓過,轉眼又來找麻煩,他對蠍子的情人仇視到這種地步嗎?
這跟蠍子出生入死的少年,這被蠍子視同手足的少年,如果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