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第二的高手。”公爵的語氣洋溢著自豪。 “第二?”教皇對此顯然更感興趣,“那第一的,是誰?” 公爵揚起了眉。 雖然還沒有得到信度明確的答複,可是為了防止局麵失控,鳳凰決定轉個話題,“你當初又是為什麼離開贗城?” “因為我覺得他已經沒什麼可教我的了。”信度謙和的回答。 “該死!”鳳凰翻了個白眼,“該叫那些認為我狂妄的家夥和你打打交道!” “好了。”信度完成了手裏的活。 看著擺在地上的作品,鳳凰挑挑眉,“你製的這些炸彈不會自爆吧?” “當然——”信度一邊整理一邊回答,“會。大概有百萬分之一的幾率。”然後他抬起頭看著鳳凰,“我的射擊成績比你好。” “可我的搏擊成績一向在你之上。”鳳凰不甘示弱反駁。 “那很好,等我們往外衝時,你就負責衝鋒,我負責掩護。”信度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鳳凰低聲罵著跟著站起來,“這安排真是天殺的合理。” “你估計,他們什麼時候會現身?” “應該差不多了吧。”公爵晃著手中的酒杯,聲音變得低沉,充滿嗜血者的興奮與欲望,“我簡直迫不及待了。” “對了,”整裝待發時,信度忽然問,“你有修過戰術運籌理論之類的課程嗎?” 鳳凰回頭,似乎在努力回憶是否有過這樣一個課程:“公爵有教過這麼無聊的課嗎?” 對鳳凰的反應毫不意外,信度平靜的解釋,“不,是他那個長得非常正直的下屬教的。” 鳳凰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那麼個家夥,曾經公開批評我的一個暗殺提案,說我那樣的方法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當時鳳凰沒說什麼,隻是笑著說謝謝就離場了,之後一個星期之內他用同樣的方法暗算過該教官數百次,在此期間,他每次看到該教官都會主動走過去謝謝他的指導,結果就是除了公爵本人,其他同級別的教官都是“聞鳳而逃”。 鳳凰雲淡風輕的把他的豐功偉績陳述一遍,反問信度:“難道你修過這門課?” “沒有,”信度仍然是謙和的笑著回答,“當時我聽說授課老師輕易就被一個我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家夥給修理了,就把這門課從課表上劃掉了。” 鳳凰用了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理解信度話中的意思,低聲恨恨的唾了一句轉過頭去。 “呃,既然我們倆都沒修過這種課,好像也沒有成績讓我們參考現在該聽誰的意見。”信度說著,語氣不僅沒有任何為此而煩惱的意思,甚至顯得輕鬆充滿期待。 鳳凰已經明白了信度提這個的意思,對信度未出口的話表示讚同,“我也不認為如果我們坐下來討論,會有達成一致的時候。”說著將長槍往肩上一靠,麵對這種既不能達成一致又無法說服對方的局麵,鳳凰眉揚得颯爽,“所以就不要浪費那個時間了!見佛殺佛!” “見神殺神。”信度微笑著補充。 “城東出現大規模的爆炸,那一帶‘居民’已經蠢蠢欲動了。” 看著返回的報告,公爵輕輕敲著桌麵,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還是這麼囂張,不愧是鳳凰的作戰方式。” “我真佩服你,竟然公開懸賞他們的腦袋。城東那一帶的‘居民’可不太好對付。”教皇笑得頗有深意。 公爵毫不擔心的回答,“以鳳凰的能力,他們應該已經成功離開‘居民’的注意範圍了。” “可是我聽說,因為你懸賞額,狼群也出動了。” “狼群?”聽到這夥流竄於贗城內以凶悍毒辣著名的無幫派團體,公爵終於抬起了頭,“什麼時候?” 鳳凰和信度停下了匆忙的腳步,麵前高大的廢樓上,高高低低或站或坐有十來個人,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站在他們麵前,獰笑著將一根鋼管彎成一個弧形。 鳳凰揚起下巴,挑起了眉。 “一個小時前。”教皇眼中笑意更深,他早已得到消息卻故意拖到此時才說,就是想看對麵處變不驚的男子變色的模樣。 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公爵聽完,隻是無所謂的發出一聲輕歎,“真可惜,我本來對順服這群悍狼有點興趣,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說著舉起杯,“大概已經全軍覆沒了吧。” “破壞公物是不對的。”火一般的頭發迎風張揚,鳳凰這樣說著,雙手握著那個被彎成弧形的鋼管中央,兩隻手向兩邊輕鬆的移動。 信度對他這一行為隻是不置可否的搖頭,向前走去,“為人要謙虛。” “我已經很謙虛了。”鳳凰反駁著跟上信度的步伐,恢複筆直的鋼管被隨手拋下,落在一具還驚恐的大睜著眼睛的屍體旁。 “全軍覆沒?你那隻小鳳凰原來下手也這麼狠的?”教皇的表情裏並沒有任何憐憫的成分,反而顯得興致勃勃。 公爵晃晃手中的酒杯,“如果隻有鳳凰他們大概還能留幾條命,可惜信度一向信奉人要殺我我必殺人。”說著向教皇擺出一個幹杯的姿勢,“他會以普度眾生的態度一邊舉槍一邊為他們念經超度順便為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祈禱的。” 教皇微微張了唇,看著照片上那張溫和儒雅的笑臉,無聲的喝彩。 “又失去他們的蹤跡了。”房間裏響起機器傳過來的聲音,公爵偏偏頭,正要下達指示,突然他聽見一個聲音:“祀水到365區,T2組到537區……”一個個名字都與公爵安排的名單相符,隻是命令他們前往的地段卻與公爵真正的想法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個是——” “鳳凰侵進我的主電腦了。”公爵臉上露出玩味的笑,他試了試發出指令,果然沒有任何的反饋,“當初教了他太多東西,看來我是沒法跟我的屬下聯係上了。” 教皇安坐著把下達的指令聽完,“竟然在各個出口都安排了人手?” “他不得不這樣,因為這是我的習慣。”公爵解釋說,“如果有什麼出口故意不安排人手空出來,一定會讓我的部下生疑的。” “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會從哪個地方下手?” “如果是鳳凰,以他那張揚的個性一定會去最難闖的那一個,信度的話,會從實力中等的幾個關卡任撿一個,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 教皇還想聽下去,可是公爵已經站起了身,“恕我失陪一下。”說著,便走了出去。 等到公爵關上門,良久,教皇看著照片中謙和的男子,突然低語,“找到他們了嗎?” 在究竟去哪個關口的問題上,信度和鳳凰沒有浪費時間爭執,直接抽簽決定。 “是哪一個?”坐在搶來的越野車上,鳳凰一路飆車一路大聲問。 “T7組。該說運氣好還是不好?最弱的那一個。” “不好!”鳳凰大聲的咒罵,他喜歡和強者挑戰,對這種不能體現他水平的挑戰總是興趣缺缺。 贗城整個是一座孤島,所謂的出口指的是幾處飛機場。 其中一處,控製台附近隔幾步就躺了一具屍體,均是一槍斃命,死者的表情甚至並不痛苦。 飛行跑道的匝門緩緩打開時,一個青年男子從控製台步了出來,一邊走一邊低聲念誦著什麼,表情虔誠而慈悲。 鳳凰不耐煩地在機身旁等待,周圍一片呻[yín]。 他和信度不同,看似溫和的信度是殺手,出手向來冷酷無情;而看似張揚的鳳凰隻是間諜,能不殺人時他絕不會下殺手。 看到信度過來,鳳凰正要喊話,突然見信度臉色一變,左手一揚轉身向後擊去。 鳳凰的表情頓時嚴肅。 電光石火間,空中劃過無數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