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桐醒過來時,看著環在腰間的那雙大手有些發愣,昨天那噩夢般的一切都還曆曆在目,她眼睛幹澀的難受,卻不敢有所動作。
昨晚的耿翟齋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而她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那種無力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有消失,隻想一想就讓她忍不住冷顫。
隻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耿翟齋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隻是緊緊將她禁錮在懷裏睡了一夜。
身後的男人手臂又緊了緊,莊夏桐瞬間全身僵硬,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醒了?”些許是因為剛睡醒,那聲音低啞磁性還帶著些慵懶,卻找不到半點之前的狂怒。
沒有得到回應,耿翟齋鬆了手臂讓懷裏的女人正對著自己。
他視線略過那處因為一夜過去已經結痂的咬痕,剛伸出手,就感覺到女人的瑟縮,“疼嗎?”就像是沒有看到女人的抗拒一般,他強硬地撫了上去,觸到那痕跡的一瞬間動作卻輕柔。
莊夏桐下意識就要搖頭,卻正好牽扯到那個咬痕,頓時疼得直嘶氣。
看著那裏重新滲出血跡,耿翟齋皺了皺眉,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一盒藥膏,抹在手上給她擦拭傷口。
那盒藥膏很熟悉,莊夏桐想了想才記起那是之前參加宴會被梁曼瑤弄傷時,耿翟齋給自己擦的藥,那時他說了什麼來著?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
可就是對她說了這話的男人,卻比任何人都讓她痛苦……
注意到莊夏桐的目光,耿翟齋似乎也想起什麼,擦完藥之後就將那個藥盒扔到了一邊。
耿翟齋表現的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莊夏桐隻覺得自己也要覺得那隻是一場夢了。
耿家的早餐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盛,莊夏桐卻覺得沒有胃口,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那麼點兒就夠了?”耿翟齋微微皺了皺眉。
“嗯。”莊夏桐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我現在不是很餓。”
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耿翟齋不是沒有看到,但他昨晚實在是被氣昏了頭,才會……
不管她是哭也好、鬧也好,甚至是像昨天一樣罵他,也好過現在這模樣,畢竟莊夏桐會那麼說的原因,等他冷靜下來也能猜個八九分。
“去醫院?”他看著莊夏桐準備出去的樣子,也不等對方是什麼反應就拉著人上了車,“我和你一起去。”
莊夏桐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緊,耿翟齋就是因為在醫院聽見她和母親說的那些話,昨晚才會那麼反常的,他現在過去又想做什麼?
“我……我母親,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聽著她結結巴巴的開了口,耿翟齋自嘲的笑了笑,卻在看見女人慌張的神情時,替她係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緩聲道:“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隻是有些事,需要說清楚而已。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莊雅看到莊夏桐本來是很高興,但視線掃到後麵的耿翟齋時,臉色頓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