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碧生道:“哎,趙老兄,這可怪不得我,當年是你師父自己要和我賭的,願賭服輸,他輸了沒麵子自尋短見,我也攔不住啊。”“少廢話!韓老賊,我殺了你,給師父報仇。還有你那把寶劍,今天也是我的了!”韓老爺心道:“什麼替師父報仇,這把劍才是你真正目的吧!”眼看趙天恩的判官筆就要點到韓老頭子,眾人不知如何幫他是好,動手吧,韓碧生的老命可能就在瞬間沒了,若是不動手……正在大家為難之際,天上突然撒下一張大網,幾個官兵將黑麵判官團團圍住。他想掙紮,可是說來奇怪,他越是亂動,網將他縛的越緊。“趙天恩,你這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今天終於逮到你了!”韓碧生鬆了一口氣,驚道:“李捕頭,您老怎麼現在才來!我這老命雖然保住,可我的魂快給嚇沒了!”李捕頭麵露尷尬之色,陪笑道:“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原來這隻是韓碧生和官府安排的一個陷阱,目的就是引黑麵判官趙天恩出現。趙天恩曾經在戲班呆過,會些拳腳功夫,後來戲班散了,跟了個地痞流氓在地方上作惡,人稱趙老三,客氣的就叫趙三爺。百姓對他既恨又怕,這些年來,趙老三不知遇到了什麼高人,學了些高深的武功。可是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這家夥變本加厲,幹起殺人越貨的行當來。
雖說韓碧生舉辦這賞劍大會是為了捉拿大盜,但賣劍也是他的一個目的。現在買家已有,隻是那人身上所帶財物著實不夠,就和他商定,明日帶夠金子來取貨。韓碧生待眾人離去,將寶劍收好。這筆生意若是成了,也不枉韓老頭子頂著老命賺這錢了。他心道:“看的出來,買家是個很誠心的主,應該是個識貨之人啊。
韓碧生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七仇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我明明放在這個房間的,怎會不見呢?”老爺子急得來回踱步,突然想道:“莫不是冰兒頑皮將劍悄悄拿了?”“爹爹,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了?”韓碧生見女兒正好出現在自己麵前,急忙問道:“冰兒,你有沒有拿那把七仇劍?”“爹,我怎麼會拿那劍呢,你碰都不讓女兒碰。”韓冰話語之中有些不滿。“唉,這下可糟了。你沒拿,那劍去了哪裏?”
“七仇劍不見了?”韓冰驚道。“是啊,這劍,這劍,今天可是有大買家要來取貨的!”韓碧生正急著,突聞家丁傳報,買主來了,心頭頓生涼意。
“唉,事到如今,也隻能如實相告了。”他拭去額頭上的冷汗,笑臉相迎貴客。“韓老爺,錢我是拿來了,貨呢?”來者就是昨晚談價的,看他身上穿的,戴的,絕對不是中原人士。韓碧生道:“貴客您有所不知,韓府昨夜遭賊啦!這劍……被偷了。”說著便做出痛心疾首之狀。“韓老爺,您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我家少主可是吩咐我從西域專程來買這把寶劍的,您這樣……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西域商客極其不滿,他站起來,把一包東西摔在桌上。韓碧生經商多年,他打開布包一看,臉色大變。包中之物雖不是黃金萬兩,但卻是中原少見的西域珠寶首飾。光是一對夜光杯,已抵白銀幾千兩。心想:“這買主是下了大決心的,這可如何是好?”
韓碧生情急之中突然想到自己早年也收藏過一把寶劍,與七仇劍倒有幾分相似。隻是這劍沒有七仇劍那麼神奇,相比之下,這劍就是一塊廢鐵,想不到現在居然可以用來應急。他一拍腦門大笑道:“哎呀,您瞧我這記性,昨夜毛賊雖然偷走了一些珠寶首飾,可劍被我給藏起來了,他怎麼能偷走呢。我一時糊塗了,這就給您取去。”來者道:“韓老爺難道您真是年紀大了麼?這也能記錯?幸好劍沒丟,不然我回去可麻煩了。”韓碧生連忙陪笑道:“是,是。”說著就去親自去取劍。
他遞上寶劍,心想:“可千萬別被識破了。”好在是晚上賞劍,瞧的也不是那麼真切。西域商客左看右看,抽出寶劍,韓碧生嚇得臉色煞白,以為他覺出了什麼不妥的地方,隻見他揮舞寶劍,幾隻飛蠅便落在地上。“果然是好劍!韓老板,在下謝過,就此告辭!”說完便轉身離去。韓碧生連忙道:“慢走,慢走。”便吩咐家丁送客。
這下把可他驚的不輕。話說回來,這七仇劍到底去了哪裏呢?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