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笑道:“美人流淚,梨花帶雨,你哭起來都這麼好看,叫我怎麼忍心拒絕你的請求呢?說吧,什麼事?”
飛雪泣道:“我想去拜祭一下大哥。可以麼?”
“秦公子”道:“當然可以。隻不過……現在天色已晚,等明日我再帶你去吧。”
飛雪點了點頭,低聲答謝。俗話說:“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而飛雪此刻的心情也正是如此,如果不親眼看見大哥的墳墓,她是不會甘心的。
回到屋裏,舞兒長長地出了口氣:“剛才真險,差點就露出馬腳了。不過好在錯有錯著,虧你想得出來那些話原來神醫不但醫術高明,連說謊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諸葛奇輕輕抿嘴一笑:“為了宮主,我說謊又算得了什麼?就算為你背黑鍋,我也心甘情願。”
舞兒哈哈笑道:“神醫真是越來越愛說笑,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屬下替我背黑鍋呢。”她停了一下,又道:“對了,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去做。”
諸葛奇道:“宮主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明日司徒飛雪絕對不會看出破綻。”
舞兒道:“你辦事,我向來都放心。不過我們這緩兵之計也用不了多久了,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得先下手為強。”
諸葛奇點點頭,表示同意。
門外響起腳步聲。二人立刻警覺起來,舞兒迅速吹滅了油燈。是山莊裏的下人:“宮主,外麵有一男一女說是來找您的,您要不要見一見?”
舞兒怒道:“你是新來的麼?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我已睡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那下人在門外低低地答了聲:“是。”身子卻不挪動半步。
舞兒見他不走,又道:“還不快滾?不想活了麼?”
那下人卻噗通跪下哭道:“宮主您還是殺了屬下吧,那一男一女給屬下吃了一種不知名的毒藥,說是見不到您就不給解藥,如今我渾身難受得好像千萬隻蟲子在咬,宮主……求求您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門“蓬”的一聲已被推開。舞兒不耐煩地道:“帶我去見他們!”
剛踏進會客堂,舞兒就感到了一絲不快的氣氛。她嗅到了逃亡的氣息,但當她見到那人時,不由得微微一震。
“怎麼是你?”舞兒驚訝地問道。她不禁要懷疑,眼前的男子與那日在天幕峰見到的是同一個人麼?滿頭長發胡亂紮起,滿臉胡須長得如野草一般,身上的白色長袍也早已汙穢不堪,但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雙眼睛,依然如繁星一般閃亮,盡管飽受逃亡之苦,臉上卻毫無驚慌失措之色。這份處變不驚的氣度,連舞兒都暗暗佩服:確實是個做大事的人,但他為什麼會到我這兒來?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你不在天劍派呆著,到我這來幹什麼?”舞兒問道。
“想要打聽到你的住處,還真不容易。”白誌遠緩緩道,“我來這自然有我的道理。”
舞兒笑道:“辛苦白少俠了。難道你有什麼新情況來告訴我麼?就算是,你也不用親自來吧,飛鴿傳書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