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沒有任何的猶豫,轉頭就想跑,這要是被麵前的那群人給抓住,被圍觀還是小事,萬一他們再動手動腳幾下的話,那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要不保了。
隻不過由於太過緊張,葉飛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傷勢,兩腿間的步子邁開大了一點,一下子就扯到了傷口,蒼白的臉色先是變成了醬紅,然後很快發紫了,葉飛連站都站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飛哥,飛哥,你怎麼樣了?”葉飛的一個小弟連忙迎了上去蹲了下來對著葉飛關心地說道。
“你是不是蠢?這都看不出來?飛哥這明顯是扯到蛋了,快跟我把飛哥扶起來。”另一個小弟也是不滿地回道。
如果葉飛此時還有點力氣的話,肯定會指著自己的這兩個小弟破口大罵,尤其是那個說自己扯到蛋了的小弟,罵的同時還要踹上幾腳解恨,就算這是事實,你能別說出來嗎?不知道給自己的老大留點麵子?
但是此時的葉飛卻是沒有力氣去罵自己不懂事的小弟了,發紫的嘴唇微微顫抖,強忍著下體傳來的疼痛蓄了好久的力,這才用極度惶恐的語氣勉強開口說道,“快,快帶我離開這裏。”
也不怪葉飛這麼害怕,實在是他有了太大的心理陰影了。
這兩天在醫院裏麵的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本來在藥效散去,精疲力盡的葉飛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了,當然這個傷主要是傷在下體,雖然傷口不大,但是足以讓男人一輩子痛不欲生。
然而在醫院醒來之後,葉飛根本沒有好好休養調養身體的時間,一睜眼就看到滿屋子都是人。
除了自己的爸媽之外,各個電視台報社的記者聚滿了整個病房,一見到葉飛醒過來就全都湧到了床前,拿著話筒拿著筆對著自己就是一頓狂問。
看著那幾乎都要塞進自己嘴巴裏的話筒和筆,葉飛當時就直接嚇傻了,一臉懵逼地躺在床上,半天沒回過神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這輩子可能要完了。
尤其是當葉飛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邊上的自己的爸媽的兩人,那兩人居然一臉嫌棄丟臉地看了他一眼之後,竟然直接離開了,葉飛真的是有一種萬念俱灰,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偏偏葉飛現在還有傷在身,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麵對記者源源不斷的騷擾,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躺在床上裝死。
如果說這些記者的騷擾已經讓葉飛苦不堪言了的話,那病房中進進出出的女護士詭異的眼神則是讓葉飛徹底的絕望了,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幾個麵容姣好的漂亮小護士眼中的嘲諷和嘴角的譏笑。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今天下午,葉飛感覺自己勉強能夠直立行走了,再也在這醫院待不下去,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兩個小弟逃荒似地逃出了這個醫院。
而葉飛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給自己帶來這一切的謝銘佑報仇,結果沒想到卻是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反而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此刻,葉飛隻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被那些打了雞血的圍觀群眾給抓住,至於謝銘佑那就隻能以後再報複了。
看到葉飛想跑,謝銘佑也沒有去阻攔,畢竟葉飛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太可憐了,向來菩薩心腸的謝銘佑實在不忍心葉飛再受苦,決定還是放他一條生路。
主要是謝銘佑看到那群被自己的叫聲喊過來的大漢們,一個個表情興奮,虎背熊腰,葉飛那本來就快不行的小身板如果再被他們給摧殘幾下的話,說不定就要鬧出人命來了。
然後,謝銘佑肯放過葉飛他們,卻是有人不想放過他們。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大班長葉飛嗎?怎麼回學校了也不和我們幾個說一聲,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真的要好好敘敘舊了。”任航和何啟之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趕到了,對著葉飛笑道,一副兄弟倆感情深厚需要好好敘敘舊的表情。
任航現在真的是感覺古人說辭造句真的是有水準,他以前一日不懂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現在終於是感受到了。
你看,他和葉飛也就一天的時間沒見,他還真的是怪想他的,特別想知道葉飛過得怎麼樣,精神狀況穩不穩定啊,身體好不好啊之類的,這下好不容易見到葉飛了,任航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和葉飛敘敘舊。
“任航,你要幹什麼?你快給我閃開,我們有急事要離開這裏。”葉飛的小弟對著任航說道,不過神情卻是有些忌憚,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