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佑還在急促地呼吸著,原本被鷹所攻擊到的地方傳來劇烈的疼痛,躺在地上謝銘佑的身體都無法動彈,隻不過他卻是盡量地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大口地喘氣,因為在他的邊上還站著一個自稱是他的狂熱粉絲,卻又極度危險和恐怖的男人。
深夜的草叢裏麵,靜悄悄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在這靜謐的樹林裏回響著,謝銘佑不知道夜叉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思,到底是什麼目的,甚至他連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隻是從華妃簡單的介紹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所以,現在謝銘佑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裏,恢複著體力。
而夜叉似乎也是準備和謝銘佑耗上了一般,見謝銘佑躺在那裏不說話,夜叉也不做任何動作,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看著謝銘佑,雖然謝銘佑沒有抬起頭去看夜叉那邊,不過他猜想夜叉此時的眼中肯定充滿了奚落和嘲弄,這對於謝銘佑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恥辱。
但是謝銘佑這時候卻不敢動彈,他很清楚他不是夜叉的對手,並且現在齊笑薇還被綁在塔頂上,這時候他絕對不能夠莽撞,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暫時恢複體力,好尋找營救齊笑薇的機會。
好在,此時還沒有人往觀光塔那邊衝去,在謝銘佑和鷹對戰的時候,四周的殺手也在互相廝殺著,死亡人數以一個客觀的速度在持續上升著,最後隻存活下來了十幾個殺手,因此在麵對同危險級別的對手的時候他們變得更加小心和謹慎了起來。
隻不過謝銘佑知道,現在的平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等到他們互相試探的差不多之後,要不了多久他們的耐心就會被徹底地磨光了,到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刻,所以謝銘佑必須要趕在那之前讓自己的身體狀況盡量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然而在那之前,在謝銘佑的麵前還有一個巨大的麻煩,那就是眼前的夜叉。
謝銘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渴望力量的感覺了,過慣了安逸的生活之後,再感受到這種隨時將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東西的感覺,讓謝銘佑有一種揪心的痛。
而就在謝銘佑和夜叉繼續各懷心思保持著沉默的時候,一聲輕笑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還真是沒意思,你們不會就準備保持這樣沉默的狀態在這裏待一晚上吧。”華妃從樹林的一邊走了出來,表情略帶沒勁地說道。
“怎麼,不行嗎?我倒是覺得這麼蠻有意思的。”謝銘佑還沒開口說話,夜叉則先是淡淡地笑道。
而看到華妃出現,謝銘佑心裏則是稍稍安定了一下,至少有華妃在,自己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是嗎?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著你的偶像,是不是讓你感到很興奮?”這次華妃卻是沒有先去看謝銘佑,而是和夜叉交談了起來。
“他不是我的偶像。”夜叉搖了搖頭,而後才又說道,“黑羅刹才是。”
“是啊,你說如果他是黑羅刹那該有多少啊。”聽到夜叉這麼說,華妃幽幽地看了謝銘佑一眼,這才有些憂愁地說道。“不過你怎麼不按計劃辦事,為什麼要和鷹做那樣的賭約?你知道鷹的實力,他如果認真起來的話,這次錦標賽的冠軍至少有六成會落入他的手中,畢竟今天才是第二天,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還不想這麼快和鷹動手,現在還沒有那個時候,所以能用這種賭局能暫時把鷹打發走那是最好的了,而且這次殺人錦標賽,鷹永遠不可能會成為冠軍的,黑羅刹才會是最後的冠軍。”夜叉平淡地說道,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謝銘佑一眼,謝銘佑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從夜叉眼中傳來的那股灼燒般的炙熱。
“是嗎?可惜的是我就怕你的偶像要讓你失望咯。”華妃也是把目光看向了謝銘佑,唏噓地說道。
“如果黑羅刹拿不到這次錦標賽的冠軍的話,那麼我會自己去拿的。”夜叉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著的是無比的自信。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祝你好運了。”華妃聳了聳肩,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好了,我走了,這次的錦標賽不止鷹一個,還有好多好玩的對手呢。”夜叉說道,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謝銘佑心中有些奇怪,就這麼走了?也不來找自己的麻煩?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耍酷還是裝帥?
當然,心裏這麼想,但是謝銘佑對於夜叉的舉動還是很開心的,他可不想和這個自稱是自己粉絲,但是手段卻極其冷酷,實力恐怖,並且還危險係數極高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