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鷹扔在地上的夜叉,謝銘佑的目光平靜,臉色波瀾不驚 。
“沒想到你還活著啊,我本來還以為這次你是死定了。”謝銘佑對渾身沾滿血跡的夜叉笑道。
“抱歉,我沒有完成你派給我的任務。”聽到謝銘佑的話,夜叉抬起頭用有些浮腫的雙眼看向謝銘佑,說道,沒有歉意當然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不,其實對我來說你已經完成的很出色了。”謝銘佑收回了目光笑著說道。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夜叉能夠真的把鷹殺死,他隻是想要測試一下夜叉對自己的忠心而已,當然同時能力也很重要的,如果夜叉無法撤退回來,那也隻能是他能力的問題。
不過雖然現在夜叉被鷹給生擒了,謝銘佑卻是沒有太多的失望,因為鷹現在的樣子也不好看,盡管像強撐著,但是臉色卻是看得出來差了很多,身上的銳氣也是消減了不少,沒有了最初見麵時那般的鋒芒了,看來他在夜叉的手上也吃了不少的虧。
“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帶夜叉過來,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鷹冷聲地說道,語氣帶著慍怒,這次他是真的動了真火了,醫生和護士他們都被他支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場景。
鷹表麵上看上去除了虛弱好像並沒受什麼重傷的樣子,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情況,他受了很大的內傷,隻不過現在一直強撐著不讓他發作而已。
他根本沒想過夜叉竟然真的會以死相搏,以命換命,要不是他還隱藏著後招,雖然昨天真的會交代在夜叉的手上,但是就算是這樣,一個S級高手抱著必死的心態來和你換命可不是從字眼上就能夠感受到這種恐怖,沒有人知道鷹昨晚到底有多麼的凶險。
“人我要了,說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人。”謝銘佑的目光在鷹和他身後的醫生護士等人身上掃過之後,淡淡地說道。
聽到謝銘佑的話,鷹不禁怒極反笑,麵容笑得都有些猙獰了。“我是該說你是自以為是還是該說你太天真了?我之所以不殺他的原因很簡單,不是我準備放過他,而是我想要當著你的麵殺掉他,隻有這樣我心裏的氣還能夠稍微,稍微消掉一點。”
說話的同時,鷹一腳踩在了夜叉的右手上,狠狠地碾壓著夜叉的每一根手指,他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最初那虛懷若穀,禮賢下士的樣子,一旁的醫生等人麵無表情,隻有護士眼中隱隱露出不忍的表情,但是卻不敢開口說話。
夜叉右手上的的每一根手指都被鷹給踩碎了,幹癟癟地趴在地上,血肉模糊,不過夜叉隻是輕輕地悶哼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疼痛的表情了。
“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把他給氣得不輕啊。”看著麵前這一幕,謝銘佑反而還笑嗬嗬地說道。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生氣。”夜叉笑著說道,不過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看樣子這次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傷。
看著謝銘佑和夜叉視自己於無物,判若無人一般地在那聊天,鷹憤怒的情緒已經積攢到了一個頂點,再也無法抑製地爆發了出來。
“是我一直以來的表現太過溫和了,還是說我對你們實在是太仁慈了,導致你們都沒把我放在眼裏?”鷹抬起右腳又狠狠地碾在了夜叉的左手上,麵目可憎地說道。
十指連心,如果是常人碰上這樣的情況,絕對早就忍受不了這種撕裂全身般的痛苦放聲大哭起來了,但是夜叉憑著自己強大的忍耐力,愣是連一個悶哼都沒有。
“鷹是吧?在和你見麵之後我還見了申屠宇闊和蠍子他們兩人,而在這群人裏麵,你是最讓我討厭的。”謝銘佑沒有去看被鷹踩在腳下的夜叉,而是目光直視地看著鷹說道。
“是嗎?那真是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你,還是做錯了什麼,竟然讓你討厭了,畢竟在我的印象中,比起蠍子那個廢物和申屠宇闊那個笑麵虎來說,我覺得我自己還是好一點的才對。”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語氣又再次恢複了平靜,不過眼中看向謝銘佑的殺意卻是更加濃鬱了。
“我看過你的資料,鷹,原名帕特裏克,瑞典王室的王子,隻不過可惜的是隻是一個私生子,沒有王室的認可,你的身份永遠不用曝光,隻能夠處於灰色地帶,最後你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而從你的國家逃了出來,加入了十字會,成為了其中的一員,不過以仍舊以王子的身份自居的,而這樣後果就導致了你會因為你王子的身份而自傲的同時又會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而自卑著,你說這樣的你的性格到底會如何畸形?”謝銘佑看著鷹,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而這落在了鷹的眼中就直接變成了嘲弄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