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佑走了,不但走了,而且還走得神采飛揚,大步流星,他覺得今天自己的這個逼裝的很到位,很滿足,又裝出了一片新天地。
但是走著走著,謝銘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由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猴子,小狗呢?怎麼走著走著忽然沒影了?”謝銘佑發現原本應該走在自己身邊的張揚忽然不見了,對著猴子問道。
“小狗?不知道啊,剛才不是還在我邊上的嗎?”猴子也奇怪地說道,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壞了,不會因為傷勢太重,所以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體力不支暈倒在半路上了吧。”謝銘佑一拍大腿說道,剛才光顧著裝逼了,倒是真沒注意張揚那邊的情況,看他滿身是血的傷勢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重傷昏迷倒在地上了。
一想到這,謝銘佑和猴子就往原先的路上走去。
隻不過在走了兩步之後,謝銘佑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想來也是,這種瘋狗的體質怎麼可能會手上暈過去,這不正活蹦亂跳地和一個妹紙聊著天嗎?
而這個妹紙,謝銘佑還見過一麵,這女孩不就是之前張揚和胡霖打起來的罪魁禍首嗎?
“小子,你走怎麼也不說一聲?”謝銘佑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張揚的腦袋上,不滿地說道,這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見色忘友了?
“哎,你不要打他啊,他現在受傷很重呢。”那女孩見謝銘佑下手不知道輕重,出聲說道,不過看向謝銘佑的眼神卻是有些畏懼,畢竟之前她可是親眼看到了謝銘佑是怎麼殘忍地去對付胡霖的哥哥的。
“怎麼?心疼了?小妹妹,你說我弟弟為了你,被人打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謝銘佑對著那女孩壞笑地說道。
而看到謝銘佑的壞笑,那女孩被嚇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哥,你別。”張揚出聲說道,表情有些吞吞吐吐,謝銘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別?別什麼?”謝銘佑問道。
“哥,你別,別唐突了佳人。”張揚有些扭捏地說道。
聽到張揚的話,謝銘佑先是愣在原地愣了十幾秒,然後這才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個巴掌拍在了張揚的腦袋上,罵咧咧地說道:“我唐你麻痹。”
張揚是真的瘋了,如果不是張揚瘋了,謝銘佑就覺得是自己瘋了。
原先那個囂張跋扈,滿嘴髒話,對女人不屑一顧,整天隻知道打架鬥毆的張揚,在甌海一中赫赫有名的狂小狗,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在自己的麵前扭扭捏捏,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謝銘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一遍。
醫院中,看著綁著繃帶躺在床上的張揚含情脈脈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那個女孩,而那個女孩則是嬌羞地低著頭,默默地削著蘋果,謝銘佑幾度確認自己眼睛沒有瞎之後,這才接受了麵前的這個事實。
“啊,春天,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某隻單身了18年的瘋狗居然也發情了。”麵對自己見到的這樣的場景,謝銘佑忍不住作詩感歎道。
“石頭哥,現在已經不是春天了,夏天都過了一半了。”站在邊上的猴子出聲說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說春天就是春天。”謝銘佑橫了猴子一眼說道。
“是是是,石頭哥說的都是對的,石頭哥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猴子連忙表態道,標準的狗腿子模樣。
“我說猴子,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有什麼預兆了嗎?”謝銘佑朝著張揚那邊擠眉弄眼了幾下,對著猴子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石頭哥,我天天和小狗在一起,也沒看他有什麼反常的反應啊,而且這女的我從前都沒有見過,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我相信小狗應該和我一樣才對。”猴子也納悶地說道。
“這麼說,他們是一見鍾情,王八對綠豆,一下子就對上眼了?”謝銘佑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應該是這麼個情況。”猴子說道,心裏有些鬱悶,說好的兩兄弟要一起光棍到高中畢業的,這死狗怎麼突然就脫單了呢?而且那女的長得還不錯,一看就是小家碧玉型的,家教也好。
“這樣啊,行,那先這樣吧。”謝銘佑摸著下巴想了想,也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猴子頂多也就知道這麼多情況了,想知道更多就隻能去問張揚了。
隻不過以張揚現在的情況,想要從他口中套出點信息根本不可能。
所以雖然謝銘佑對張揚的愛情故事非常地好奇,但是現在還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等兩人再好好醞釀下感情之後,自己再問也不吃。
想到這,謝銘佑也就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