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刀子輕巧地破開了血肉刺了進去,血光四濺,而張揚再次被扔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折疊刀並沒有刺進陸泰的心髒,而是被他及時反應過來用手臂擋住了,不過饒是這樣,也已經讓陸泰很憤怒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一個小孩子的手上受傷。
不過當陸泰把目光重新看向張揚的時候,憤怒的眼神卻是變得有些驚懼了。
隻見全身是傷的張揚,再次緩緩地站了起來,雖然過程有些艱難和遲鈍,但是他的臉上沒有顯露出一點疼痛的表情,而是一直帶著笑容,這笑容讓陸泰感覺到一股充滿著涼意的毛骨悚然。
這哪裏是一個高中生應有的眼神,陸泰隻感覺自己被一頭野獸盯上了一樣,不死不休。
“你現在走,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陸泰把目光移到了一邊,對著張揚說道。
“你怕了。”張揚笑得更開心了。
“什麼?你真當我不敢殺你?我隻是不想和你這一個小孩子計較而已。”仿佛是被戳中了心事,陸泰惱羞成怒地說道。
“在來這裏之前,我去了一趟他的家裏。”張揚沒有回答陸泰的話,而是指著胡兵說道。
聽到這裏,原本目光有些木訥的眼神有了焦距,而後變得異常的憤怒,“你把我弟弟怎麼了?”
“你不用太緊張,他們都還活著,我隻是挑斷了你弟弟的手筋,打破了你爸爸的頭,哦,對了,忘了說一聲,你媽媽長得還真漂亮。”張揚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胡兵的情緒徹底的暴戾了起來,對著張揚狂吼,要衝過去找張揚拚命,但是雙手都已經被謝銘佑踩斷了,一碰到東西就是一陣劇痛,根本提不起力氣。
“我要說的很簡單,我這人很記仇,而且偏偏還道德底線很低,對於我要報複的人,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你和他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放棄你的家人的地步,我希望你能夠讓開,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是我還年輕,我有著大把的時間來報複你,還有你的家人,當然你說不定可以直接在這裏殺了我,然後自己再去坐牢,不過你也看到了,死了一個我,我還有一大幫的兄弟,他們可是什麼都幹的出來的,畢竟他們也都是未成年。”
張揚對著陸泰說道,然後提著折疊刀往胡兵那邊走去。
當張揚走到陸泰的身邊即將越過去的時候,陸泰先是握緊了拳頭,而後又再度鬆開了。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張揚的話給他的感覺就是一條毒蛇,狠毒無比,不,說是毒蛇還不準確,陸泰覺得瘋狗更適合,隻要是這種瘋狗沾惹上一點關係,那這輩子就要疲倦地躲避著瘋狗撕咬,除非殺死他,不然就是不死不休,遍體鱗傷的場麵。
而且,陸泰還看到,在張揚這一隻瘋狗的後麵,還有著一大群瘋狗,所以,在自己的家人和胡兵的權衡下,陸泰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張揚走到胡兵的麵前,胡兵眼中充滿著怨恨,呼著粗氣死死地盯著他。
“你不用這麼看我,相比較之下,你不想知道你家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張揚說道。
“他們在哪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胡兵問道,他現在心裏是真的有些悔恨,不該太寵著自己的弟弟,幫他作威作福,沒想到高中生裏麵還有這樣的狠角色,比他在部隊裏麵見過的狠人都要狠。
“你看,其實我們的仇怨很簡單,無非就是你打了我一頓而已,所以隻要還我一頓不就好了嗎?”張揚擺出一副自己很講道理的表情。
“我雙手都被你哥給踩斷了,這還不夠嗎?”胡兵壓製著自己的怒氣說道。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這是兩碼事,手沒了,不是還有腿嗎?說實話,長這麼大我都沒見識過什麼叫三刀六洞,這次你讓我長長見識好不好?”張揚笑著問道,然後不等胡兵有所反應,手中的折疊刀直豎而下,直接插進了胡兵的大腿。
胡兵倒也硬氣,沒有反抗,也沒有吭聲,隻是蒼白的臉色,和留下的豆大汗珠證明他也隻是在強撐著而已,就連一旁的陸泰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
張揚下手很麻利,三刀落下,胡兵的大腿就全是血了,鮮血侵紅了整個床單。
“啊,這下我心裏舒坦多了。”張揚把全是血的折疊刀在床單上擦了擦,收了起來,舒了口氣說道。
然後也沒有再說話,帶著猴子和其他人就準備離開了。
在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張揚頓了一下,“哦,對了,叫醫生過來救治的時候,可以去二樓看看,你弟弟好像也在樓下看病,恩,今天玩得真愉快,很期待和你們在H市的再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