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茳大學的北校區的一個小草坪上,謝銘佑隨手把一個礦泉水瓶扔到了張莎莎的麵前,然後自己咕嚕咕嚕先喝了起來,扛著張莎莎跑了一路,差點沒累死他。
“喂,喝口水吧,哭了那麼久累不累啊?”見張莎莎還是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腿間,謝銘佑無奈地說道。
張莎莎沒說話,仍舊隻是把頭埋在兩膝之間,隻有肩膀在輕微地抽動著。
見到張莎莎這個樣子,謝銘佑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坐到了張莎莎的邊上。
“我說,你是不是在哪裏受氣了啊,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受委屈了?”謝銘佑站在張莎莎的邊上輕聲地說道。
“要你管,你走開,看到你我就煩,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張莎莎頭也不抬地對謝銘佑說道,用自己的手肘撞了撞謝銘佑,示意他趕緊走。
“這我怎麼能不管呢?你這莫名其妙地衝著我發了那麼大的火,那大夥都看著呢,差點沒把我當成負心漢,要說委屈啊我比你還委屈。”謝銘佑誇張地大叫道。
“你委屈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渣敗類,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是活該。”張莎莎抬起頭凶狠狠地瞪著謝銘佑說道,隻不過她眼圈都已經哭得紅腫了,睫毛上還是好幾顆淚珠,看上去不但沒有一點的凶相,反而還招人憐憫。
“哎,我怎麼你了啊,你說我這好端端地想去廣播台找一下陸靖商量下正事,結果門還沒進去就被你這瘋婆子一頓咆哮爛罵,我是真的無辜啊。”謝銘佑攤了攤手說道。
“你還有臉說?昨天是不是把我一個人丟到後山上的?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害怕嗎?最後齊樂微來了之後你還一個人直接跑掉,讓我落到了齊樂微那個臭女人的手裏。”張莎莎緊咬著牙說道。
“那我不是嚇嚇你嗎?你看我哪裏有走遠,還不是你在有危險的時候馬上趕過來了?後來齊樂微來了,我肯定要跑啊,你落在她手裏不要緊,安全還有保障了,我要是被她抓住那不死也要掉層皮啊。”謝銘佑說道。
“別給我說這麼多,反正你就是人渣敗類,你就說你道不道歉吧。”張莎莎根本不想聽謝銘佑的解釋,隻是惡狠狠地盯著他。
“道歉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如果要我下跪道歉的話那就免談,我謝銘佑男子漢大丈夫,從不給人下跪。”謝銘佑寧死不屈地說道。
“那你滾,你給我滾,現在就滾。”聽到謝銘佑這麼說,張莎莎就拿腳去踹謝銘佑,想讓他趕緊走開。
“我靠,我說你今天發什麼瘋,是不是真受刺激了?被女生欺負了還是被哪個負心漢始亂終棄了?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給林哲宇讓他過來好好安慰安慰你?”謝銘佑躲過了張莎莎的腳踹,對著張莎莎說道。
這個時候,還是要她的正牌男朋友過來安慰比較好。
“別,別找他。”一聽到謝銘佑要打電話給林哲宇,張莎莎連忙出聲阻止道,隻不過眼神有些暗淡。
“不是吧,真的是被男人拋棄了?對了,我和你說過沒有啊?上次深更半夜地我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林哲宇摟著一個女孩往一家小賓館裏麵走去,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實在是太可惡了。”謝銘佑看到張莎莎這樣的表情,猜想應該就是張莎莎和林哲宇的感情出現了矛盾,而自己則是無辜地變成了出氣筒。
“我知道,那是他的女朋友。”張莎莎點了點頭說道,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看樣子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果然,一定是他喜新厭舊了對不對,嫌你人老珠黃,脾氣還差,動不動還亂發瘋,所以又去找了新歡,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去教訓他,讓他過來給你道歉。”謝銘佑憤世嫉俗地說道。
“你在是在幫我還是在罵我?”張莎莎沒好氣地說道,謝銘佑明著是在幫她罵林哲宇,但是話中卻是把她的缺點給數落了個遍。
“我這當然是在幫你說話啊,你這還看不出來?”謝銘佑委屈地說道。
“好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而且林哲宇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他交個女朋友很正常,我幹嗎去生他的氣?”張莎莎擺了擺手說道,和謝銘佑說了幾句話之後,她也沒心思再哭了,隻是眼睛還是紅腫著,一時半會消不下去。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表現上說什麼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怎麼樣我都無所謂,其實心裏緊張得要死,我說,要是你不解氣,我把他抓過來打一頓?”謝銘佑躺在了草坪上,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