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佑的臉色慘白,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右腿,想要將自己的右腿從那小鬼中大嘴中抽出來,但是謝銘佑的右腿此時大腿之下的部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想要動都動不起來,而僅憑雙手將自己的右腿往回拉,力道卻是根本不夠。
“謝銘佑,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聽到謝銘佑的慘叫聲,唐果果對著謝銘佑驚慌地叫喊道,滿眼通紅,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雙手從那無形的束縛中掙脫了開來,手中拿著菜刀在空中胡亂地揮砍著。
“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放開給我放開。”唐果果揮舞著菜刀在空中用力地揮舞著,那菜刀揮砍在虛無空中,竟然還真的砍到了什麼東西,發出鏘鏘鏘的聲音。
隻不過很顯然唐果果的動作隻是無用的徒勞而已,盡管她的雙手掙脫了束縛,但是她的身子還是被困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而李竹韻看到謝銘佑那邊的場景,也是情不自禁臉色大變,放在身後的雙手,掌心處那微弱的青芒閃動的頻率更快了。
她很清楚謝銘佑的實力,能夠讓謝銘佑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慘叫聲,說明他真的受到了無法承受的痛苦和創傷。
“餓。”那小鬼吧唧了幾下嘴,臉上露出極其享受的滿足感。
“要吃快點吃,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給你找吃的,不要浪費時間。”白牌對著那小鬼冷哼一聲。
而那小鬼很顯然對白牌極其懼怕,聽到白牌的訓喝,也收拾了享受的表情,也不敢再細嚼慢咽地慢慢享受麵前的美食了,隻能先一口吞掉等回去之後再慢慢品味。
“餓。”那小鬼輕輕吐出灰白色的煙氣,張口便欲對著謝銘佑的腦袋咬去。
這一下如果咬死了,謝銘佑估計真的保不住命了。
“不要,我知道了,我錯了,我跟你們回去,我去做你們的少奶奶,你們不要動手了,放過他吧。”就在那小鬼的大嘴即將吞掉謝銘佑的腦袋的時候,唐果果歇斯底裏的哭喊聲響了起來。
“停。”唐果果話剛一說完,黑牌就喊了一聲停,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白牌。
“如果少奶奶真的下定決心了的話,那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白牌瞥了一眼被那小鬼按在手中,即將吞進口裏的謝銘佑,有些玩味地說道。
“放掉他們,我立馬跟你們走,這次絕對不會亂跑,絕對不會不情願了。”唐果果用力地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眶,通紅的眼眶被擦得有些生疼,不過她卻沒有在意,而是死死地盯著白牌說道。
“好,既然少奶奶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了,那我自然是不能違背少奶奶給我們的下的第一個命令。”白牌沉吟一笑,而後對著唐果果和善地笑了一聲,隻不過他那尖酸刻薄的臉盤實在是不讓人討喜。
而黑牌也是在白牌的示意下將被困在半空中李竹韻和唐果果兩人給放了下來,兩女從半空中落地,差點就要站不穩摔倒在地上了。
“果果,不要。”謝銘佑看著站在地上的唐果果,不忍地說道,隻不過右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連說句話都有些勉強。
“好了,我們走吧。”唐果果沒有轉頭去看謝銘佑,而是撿起了之前沒有拿穩而掉在地上的菜刀,對著白牌說道。
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和謝銘佑說話,唐果果知道如果自己此刻轉頭看到謝銘佑一眼的話,絕對不能夠再像現在這般保持冷靜,而是會淚如雨下,再也鼓不起現在這樣的勇氣了。
她現在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應有的宿命卻在接到謝銘佑的電話之後,仍舊不死心地跑過來,不然的話,謝銘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慘了。
“好的,少奶奶,請這邊請。”白牌微微彎腰一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唐果果往前方走去。
而在唐果果的前方,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清幽幽的大門,並且大門的門沿上還有著青色的火焰在閃動著。
“我已經答應跟你們走了,現在你可以放了他了吧?”在走到那門前的時候,唐果果看著白牌說道。
“等你和我離開之後,我們自然會放了他的,這小子太過鬧騰了,我怕我現在放了他他又會再鬧出什麼亂子,憑空給我們製造不必要的麻煩。”白牌臉上笑意不減地對著唐果果說道,他對唐果果的態度還算是恭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唐果果看到對方的笑容總是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似乎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中隱藏著一個巨大而又恐怖的陰謀。
“你向我保證在我走了之後,你會真的放了他們。”唐果果目光死死地看著白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