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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真是騙人的啊。安德魯撇撇嘴,把失去意識的、翻出白眼的小水手衣服扒掉,然後把隻剩下內褲還在身上的小水手扔進了陰暗的角落裏。
自己穿上了他的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可以塞在水手製服裏充充數,畢竟他跟這個少年的體形還是有點兒差距的。
安德魯走出關押他的底層船艙的時候,是偏暗的天色了。
正好方便他行動。
“真是美麗的一天。”安德魯拉了拉帽子,小心的把一頭金發都盡量遮住。
然後接過不知道誰遞給他的油漆桶開始給船需要保護的地方上漆。
——每一艘船都是一位需要精心嗬護的姑娘。
哦,他想起了他的船。
卡呂普索卡呂普索……
安德魯靠在船舷上拿著刷子給船舷上漆,想著他的船可能在的位置。
“希望沒有被卡普準將扔掉。”安德魯很從容的拎著不知道誰給他的油漆桶走進了供水手們休息的船艙。
海軍跟水手們休息的地方環境差別很大。
畢竟海軍是正式軍而水手們隻是臨時招募的,隻要付出足夠的錢財水手們就會全力以赴的替他們打理這艘漂亮的船。
但床位還是有專門的。
安德魯摸索著找到了寫著Rarika的床位,躺了上去。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問水手名字的原因,躺上別人的床可是會被誤會成另一種意思的。
感謝船艙裏幽暗的燈光,感謝海軍給予這群水手們的優渥待遇。
“嘿!拉裏卡,你應該去刷漆!”一個聲音傳過來,“你的工作是最輕鬆的了!小夥子,別想著偷懶!”
“好吧好吧!”安德魯悶在枕頭裏應聲,不能讓他們聽出聲音,“你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俘虜的態度真糟糕!”
“你已經抱怨過很多次了,拉裏卡。”水手們開始調笑起來,“你還說過嫉妒他那張臉,還有那艘漂亮的小船。”
“哦是的,我想要那艘船。”安德魯說,然後摸到了床邊的油漆桶,“我去刷漆。”
“嘿,記得早點回來!”一個水手說。
“如果卡普準將不把那艘漂亮的小姑娘從倉庫裏挪走的話。”安德魯瞎掰著,天知道他的卡呂普索在哪兒。
“別開玩笑了拉裏卡。”一個水手踹了他的屁股一腳,“那艘船一直在二號艙呆著!你這個戀船癖!”
“唔。”安德魯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拎著油漆桶晃悠悠的走出了船艙。
我可愛的卡呂普索。
安德魯一邊仔細的檢查著船上需要漆的地方,一邊向二號艙的方向靠近,順便還感歎著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
當初他沒有卡呂普索的時候多自由。
還有卡呂普索暗艙裏放著的那些資料。
……那些資料。
安德魯頓了頓,壓了壓帽子,希望卡普準將沒搜出暗艙。如果那些資料被搜出來了,華克估計又有一陣子折騰了。
……雖然不被搜到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這不妨礙安德魯小小的幻想一下。
“喂,那個水手!”
安德魯看了看周圍,似乎甲板上並沒有其他的水手在。
“是的,先生。”安德魯湊上去,“有什麼吩咐嗎?”
“把這裏漆一下,仔細點兒!”海軍喝斥道。
……安德魯看著海軍指的地方,哀怨的瞅著那一塊木板。
離二號艙的距離變遠了…我的卡呂普索!
安德魯任命的一邊刷漆一邊瞅著到處檢查的海軍,他慶幸除了這幾天卡普閑的蛋疼會來看看他嘲笑一下他之外沒什麼人樂意下底艙去看一個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