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前麵還有兩艘海賊船。

海底的大逃殺?安德魯揪了揪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感慨這這個世界的海賊還真是多的不行。

因為擁有廣闊的大海所以誰都想插上一腳麼?

海盜並沒有同行之愛,安德魯十分淡定的看著三艘鍍著膜的船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方向避免發生磕碰事件。

因為微小的磕碰會造成壓抑的氣氛瞬間爆發。

顯然三方的船長都不願意將自己的船以及船上的生命結束在這漆黑的海底。

大海給予了安德魯足夠的自由——他看漆黑的海底如同看白晝下的大地一樣清晰,安德魯甚至能夠看到舵手們腦門上滲出來的汗珠。

深海是神秘的。

有強大生物存在著的深海,神秘中透著濃厚的危險色彩。

安德魯看著從不遠處悠閑靠近這邊的巨獸,沒有猶豫的選擇的退開讓道。

祈禱這個大家夥吃飽了或者心情好吧,可憐的海軍,還有海賊們。他這樣幸災樂禍的想著,腳下蹬了蹬,順著水流一直向下潛著。

這一次大海沒有給他壓力——就像漂浮在空氣中一樣的自由輕盈,安德魯對這樣的感覺十分迷戀。

但這種迷戀不能蓋過他對美麗的姑娘的執念。

前麵就是人魚島。

安德魯記得上次是安靜的過去了——滅了燈光放下了海樓石。

而他此行無意打擾人魚島上的居民們,對於人魚他同樣不像香波地群島上的那些人們那樣狂熱。

他見過的人魚多了去了,那些美麗的尤物卻有著最尖利的毒刺還有使人喪命的歌喉。

安德魯回憶著已經有些模糊的,在加勒比的那些時光。最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腦子已經開始不聽他的使喚,開始排斥加勒比的記憶。

被人在腦子裏動了手腳的感覺並不好受,安德魯想著如果自己那天醒過來突然就不再知道傑克·斯派洛了,突然就不記得黑珍珠了,突然就忘記在加勒比度過的那些自由自在的快活或者血腥危險的日子了,那麼他會變成一個怎麼樣的人?

安德魯一點兒都不想忘了這些,回憶是最寶貴的東西——尤其是對於一個回家遙遙無望的可憐人來說。

他想回去,回加勒比。他同樣不想忘了,至少絕對不能忘記黑珍珠和黑珍珠上的人們——不管是傑克,巴博薩,還是老吉布斯。

他的渴望開始變得這樣清晰,而目標同樣也明確了。

羅盤的指針依舊沒有轉動,安德魯開始不確定這個羅盤是不是還有用——從再一次醒來,指針指向的方向就再也沒有變過。

也許是個好消息——至少這證明了他的心很堅定,而不像之前,羅盤在他手上隻能用來找人或者找東西。

用傑克的話來說就是暴殄天物,不求上進。

安德魯自己也隻會聳聳肩伸個懶腰表示跟著傑克有肉吃。

而現在……

嘿夥計,如果能這麼一直堅定下去說不定你就是第二個傑克·斯派洛。

事實上安德魯一點都不想變成第二個傑克,他隻想做個海盜,普通的,在一個聰明的——至少能跟傑克比肩的船長手下呆著。

遺憾的是不管是加勒比還是這個世界除了傑克都沒有人能滿足他,安德魯隻能自己當自己的船長,漫無目的地在這個世界廣闊而奇特的海上漂流。

安德魯從來都將希望寄托於傑克的身上,他自己隻是偶爾推波助瀾,在傑克的示意下偶爾在背後抽冷子。

而這一次傑克是真的不見了。

連他從來不舍得放下的羅盤都被留了下來。

安德魯知道,如果傑克還能回來,三年間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海底,肯定在第一年的時候就會被傑克從海底撈出來摸走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