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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簽多久?”

“半年啊。”小D像個服務生一樣站在小西床邊,“本來也不想簽,但是薪水很誘人。”

“你們仔細看合同了嗎?”

“我沒看,阿脈仔細看了,說可以,我們就簽了。還有就是,我要搬去西湖村了。”

“是嗎?”小西沒料到會這麼快,“他們那裏能擠下嗎?”

“能啊,本來就是我們三個人住的。而且,我坦白來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其實很過意不去,覺得在你這裏蹭住下去,肯定會很不自在,不如暫時分開一陣。”

聽小D這麼說,似乎“芥蒂”真的就擺在那,小西本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現在明白是自己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小D抿抿嘴唇,“我說得直接了一點兒。不過,咱們住了這麼久,你肯定也了解我的性子。我這人自私又任性,但是還算真實。現在雖然離開,但你這個朋友,我一定會記在心裏,我想,就算麵對阿脈,我也不會有對你這樣的信任。真的。”

一下子聽小D說了這麼多與平日裏“癲狂”形象不符的真心話,小西還真是有些接受困難,結果一頓豐盛的早餐也沒吃出滋味。

小西來到客廳時,才發現小D的行李都打包好了。

小D說:“一會兒阿脈和阿梯就過來接我。”

小西剛剛洗漱完畢,阿梯和阿脈就來了,小西趕緊換身衣服跟著把小D的物品搬下樓去。

習慣了晚起的阿梯和阿脈都帶著黑眼圈,一臉的沒有精神,跟小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行李大部分都裝在了阿梯的摩托車上,小西抱著自己寶貴的“內褲與化妝品專用包”坐在阿脈的後麵。兩輛車都打著了火,在清晨裏還頗有些離別的味道。

然後,阿脈把一個信封遞給小西。

小西接過來,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送你的。”阿脈勉強打起精神笑了一下,開動摩托車,帶著小D駛出小區。

是什麼東西呢?小西拿著信封回到屋子裏,才小心翼翼的拆開來看,裏麵原來是一張折起來的五線譜。

曲譜的下麵是歌詞:

“我有一隻漂亮的戒指

卻找不到愛的那個人

隻能用寂寞的手指

承載過多難言的心思。

……”

這不是那首《戒指》嗎?阿脈把這個給自己幹嘛?

手指戳了戳,發現下麵還有一頁紙,隻寫了短短一句話:

“這首歌送給你,完整的版權都是你的了,阿脈。”

這——難道是音樂人的獨特送別方式?小西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收到一首歌的禮物,會不會太貴重啊?

琢磨著阿脈他們應該到家了,小西打電話問過去,結果是小D替接的,說是阿脈又去睡覺了。

“沒事啦。”小D跟小西說,“阿脈其實是把它當成你離隊的補償。”

“我沒什麼損失的。阿脈的歌又那麼貴。”小西忽然想起課上學的“不當得利”。

“賣出去的貴,賣不出去就不值錢啦。阿脈寫過上百首歌,總共就賣出去過2首,平均下來,每首歌就很便宜了呢,你不用有任何負擔哦。”

“好吧,替我謝謝阿脈。”小西放下電話,又把信紙看了一遍,很慚愧的看不懂線譜,不過自己是唱過這首歌,如今它成了“自己的歌”,心情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反反複複看了幾遍,小西才把信紙又折好放回信封裏,找個穩妥的地方珍藏好。來到小D的房間看了看,空空的還真是不習慣,隻好先把門關好,暫且當做沒有這個房間吧。

這周末爸爸也沒時間過來。小西正想著該幹點什麼,就接到列風的電話。列風是邀請小西晚上去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