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頭兒怎麼沒喝酒呢?”貝克曼敏銳的發現了香克斯的不同尋常之處。
“我怕再喝多又要黑白顛倒了啊,”香克斯伸出兩隻手扶著腦袋抓狂的搖了搖,“可是不喝酒的人生還有什麼趣味呢……真不能理解鷹眼那樣的家夥。”
“停留一天也還是為了鷹眼?”貝克曼的語氣裏並沒有太多疑問。
“是啊。”香克斯最終還是忍不住搶過了貝克曼的酒瓶灌了一大口,“整個島都沉下去這麼多了,誰知道那什麼黑刀還在不在……咱們船上應該有能潛水的裝備吧?”
“潛水艇顯然還沒有,”貝克曼仔細回憶了一下,“潛水服倉庫裏大概還能翻出來,不過空氣瓶怕是已經廢掉了。”
“哎?我本來還以為能用這些還他個吃飯的人情呢。”香克斯拍了拍甲板,“等咱們走下一條航線的時候就會路過七水之都了吧?到時候要好好的檢修一下我們的雷德,相關的裝備也該徹底補齊翻新了。”
“難得你心裏還惦記著那麼遠的事兒。”沒了酒的貝克曼點起了一支煙。
“船是我們的家啊,”香克斯溫柔的笑了笑,“我還記得當初得到雷德的時候就隻有你、我、拉基和耶穌布四個人而已。每次遇到個小風暴都得大費周折,耶穌布還抱怨隻咱們幾個用不了這麼大的船。”
“頭兒當時的回答是人會越來越多,隻怕未來還要嫌船小。”貝克曼一隻手支在甲板上抬頭看著靜謐的星空。
“現在已經有十四個人了,”香克斯伸出四根手指比了比,笑得有些張揚,“船也翻修一次了……可我覺得這還隻是個開始。”
“以後的路的確還長得很……”貝克曼點了點頭,忽然若有所思的轉過頭看著抓著瓶子灌酒的香克斯,“不過怎麼忽然說起這些舊事來了?”
紅發的船長把背上的草帽拉到了頭上戴好,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著這個他無比珍視的事物,“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不想和鷹眼這麼快就分開。”
“我也一直沒搞清楚你怎麼會對他看對了眼,”貝克曼彈了彈煙灰,“那種講究又冷淡的家夥分明是你最不愛接觸的一類。”
“鷹眼一點也不冷淡,而且大度體貼很有趣!”香克斯搖了搖手為他的朋友辯解了一句,而後輕聲嘀咕道,“不過偶爾也會耍點小心眼,還很能整人。”
“長了眼睛的人都會覺得你是在說瞎話吧?”貝克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向來看人很準的船長,完全沒辦法理解和鷹眼朝夕相對了整整十天的香克斯這一次何以走眼得這麼離譜,“我覺得這段話裏無論哪一條都沒辦法安在那個人身上。”
香克斯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對他的好兄弟多做解釋,他看著墨色的海麵上倒映著的搖蕩的月影深吸了一口氣,“總是覺得還沒相處夠,要是他能上船,和大家長長久久的呆在一起就好了……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所有的人才都願意上別人的船’,頭兒你自己也這麼說過。”貝克曼寬慰了香克斯一句。
“道理我清楚得很。”香克斯並未在貝克曼麵前隱藏自己的情緒,他困擾的歎氣道,“可就是有那麼點舍不得……難道是因為這家夥實在太優秀了麼?”
“那種事就隻有頭兒你自己才知道了,”貝克曼冷眼瞧著一臉費解相的香克斯,“這片大海上無論多麼優秀的人都有,這麼下去你一定會因為惜才心切而傷神死掉的。”
“鷹眼和別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