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正準備通過洗漱來精神一下,就看到了耶穌布疲憊的從瞭望台上爬下來——在夜半引發了小爆炸的雷德號狙擊手最終被副船長安排值守近清晨這段最讓人犯困的時刻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思◣兔◣在◣線◣閱◣讀◣
“守夜辛苦了,”香克斯抬頭打了個招呼,“有船經過嗎?”
耶穌布打了個哈欠,從眼角擠出一點淚來,大方的笑道:“頭兒就放心吧,真的有情況怎麼可能不叫你呢?”
這個時候的鷹眼應該已經到了戴斯島吧……搞不好已經拿到刀了。估計就算那個叫伯斯的家夥現在再啟程,大概也來不及對鷹眼做出什麼了。對米霍克的正麵戰鬥能力極其信任的香克斯想到了這一層,頓時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也變輕了那麼一點。
然而正當紅發的男人安下心來刷牙的關頭,他看到了滿麵凝重之色大步走來的貝克曼。
“我剛剛去港口問了一下早起打漁的當地人,”貝克曼很罕見的在沒走到香克斯近前的時候就急切的開了口,“他們說伯斯的船……是潛艇!恐怕他已經在半夜出發了!”
香克斯的牙刷一下子掉到了甲板上,在那一秒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無比強烈的惡寒從他的背後冉冉升起,一路僵硬了他全部的感官,直衝上混沌的大腦。
滿嘴白色牙膏沫的紅發男人直直的站了片刻,忽然重重的把手敲在了弦牆上,一大塊木板應聲而裂。
貝克曼大步走到了他的船長跟前,用兩隻手狠狠按住了香克斯的肩膀,“冷靜!”
而後他看到香克斯慢慢的轉過頭,目光中某種無法按捺的激烈情緒像是能撕裂他左眼上那三道陳年的傷痕。
“是我的疏忽害了鷹眼啊!”香克斯幾乎是從緊咬的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
“……”
這個人總是喜歡把朋友的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貝克曼不知自己該怎麼評價這句太過自我苛責的話,最終隻能安慰的拍了拍船長的肩膀,“你應該要相信他的實力,鷹眼沒有那麼弱,哪怕是一整艘船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本地人自然有他們的優勢……”香克斯稍稍定了定神,驀地想起這正是米霍克曾經提醒過自己的話,他從沒想到原來他還記得它們,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口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並不擔心有人直接向鷹眼挑戰,”香克斯反應過來,伸手來抹去了嘴上的牙膏沫,“可那個家夥雖然謹慎,本身卻是個坦蕩的性格,如果有誰在暗處做手腳……”
“想想補救的辦法吧,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貝克曼也略感擔憂的點起了一根煙。
宿醉的頭疼在被忽略了片刻後重新盤踞了香克斯腦袋,紅發的海賊頭領揉著太陽穴坐在甲板上沉默了一小會,最終打起精神重新站起了身,他目視著前方平靜的海浪,幹脆而堅定的下達了指示:“貝克曼,立刻給我弄一艘加滿油的快艇來。然後你帶著雷德,以最快速度趕到戴斯島。”
“是。”雷德號副船長立刻領命而去。
香克斯看著他得力的助手迅速離開的背影,用力按住了頭頂的草帽:“再等我一會……千萬別出事啊!鷹眼!”
清晨的陽光把日月島的影子長長拉上海麵的時候,米霍克正安然的坐在海邊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給自己煮魚粥。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