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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趙書林避過此人的冷嘲熱諷,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來。

“客氣。”許禮跟著趙書林在他旁邊坐下來,對麵不吭氣的計康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仍然沒吭氣。

許大總裁,是塊對任何人都粘得起來的牛皮糖,特點是皮厚,糖分多,被粘上很難甩掉。

眼看計康的樣子很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貌似準備把許禮甩給自己了,趙書林靠著沙發被迫接受牛皮糖?許的咄咄逼人,還要擔憂一大早就被叨擾的緣由,越發感覺到自己心髒承受能力的微弱。

不過也到底還是沒大事,時針指到九點半,許禮終於叨擾夠了,臨走前把兩人都拖了出去,說要請喝早茶。

趙書林看許禮死要和計康相守的樣子好像確實有事,想自己在可能不好,就準備推辭,話未出口,就被許禮伸手一拉一推,直接滾進了車廂。

他們到的地方是綠波廊,赫赫有名的經年老店,裝潢很好,品味很好,東西很好,價格很好。

點的東西擺了一桌子,趙書林讓那兩人坐在一條凳子上,自己獨個落座準備開吃,剛喝了口茶,許禮一句話讓他嗆個半死。

那人說:“你嶽父回國了喲……”

一共七個字,尾音飄得老長,伴隨著趙書林情不自禁從嘴裏噴出的茶水,活生生糟蹋了十來個精美的小點心。

浪費糧食是極大的罪惡,趙書林惋惜地接過計康關心地遞過來的手帕,抹幹淨自己,等看許禮X嘴裏還能吐出什麼象牙。

“別這麼激動嘛,你知道你嶽父是誰吧,計康說他和你講過了。”

能有誰,本公司董事長大人,許大老爺是也。

許大老爺,為人正直而陰險,嚴厲而狡詐,為人做派在業界人盡皆知,說形象點,就是許禮和計康兩人的手腕合體後再平方。

可惜趙書林向來和他最大的BOSS沒有過什麼接觸,話說回來,雖然沒接觸,卻泡到了大BOSS的兒子,可謂造化弄人。

許老爺今年已六十有九,處在半退休狀態,平常愛好就是環遊世界,最近在瑞士邊上一個叫列支敦士登的小國家呆了不少時間,號陳要就此隱居,可還是擔心計康,臨閉關前準備再看望下世俗的風景。

長輩關心下一代,莫不會超過兩件事情,其一是事業,其二是家庭。

計康二十八歲了,事業麼,按他的本事不成問題,家庭麼,按照各種肥皂劇裏的情節,他該相親了。

不錯,許老爺正是回家要求他相親的,然而許禮和潘瓊嘴巴太大,屁都兜不住一個,馬上就讓老爺知道了計康現在有個正在交往的戀人的事。

可是,沒讓老爺知道那是個男人。

總之就是整出來這麼件破事,然後許老爺要求計康帶趙書林回去給他看看,今天早上許禮在樓下的哀號就是被計康痛揍而發出的。

下午趙書林回到自己家裏,想著要不要給鄰居幾個待他很好的阿姨送點年貨,計康就打電話過來了。

冬天天氣很冷,而且天氣預報說今日開始到後天都會是陰天,趙書林的破手機經受過太多折磨了,在中國移動不太努力得起來的天氣裏,那手機就更是疲軟,講個電話連聲音都聽不清。

計康在那邊說:“不管怎樣,我都沒法娶女人,要再下一代的繼承人,就讓許禮去生好了。”聲音很微弱,信號太差了。

“我知道了。”

計康已經跟他強調過很多次,關於感情和將來,或者家長給予影響後的種種變化。他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都有能力承受,而且也本該是他們承受的。

他們很快不再說這個話題,趙書林說要下樓買東西,計康討了個隔著很電波的吻,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