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傷到人……”
九音無奈的歎了口氣,首領都是這般愚鈍的話,也難怪蟄伏了這麽久都沒能順利的翻身。“我又不是要舞劍玩,不放血,解的了封印麽。”
“公子,還是我來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弄傷了就麻煩了。”小月不知何時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九音的手腕上,又是那抹看似天真的笑容。
寒意頓入,九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皺了皺眉,也不回答,算是默許。
寒光一閃而過,九音甚至還沒感到疼痛,血就已經流了出來。來不及多想,他趕忙把血滴在碧晶上,他可不想把自己寶貴的血白白浪費給地上。
血一滴入碧晶,就像是有生命般的滲了進去,原本的碧綠中頓時染上了一抹詭異的紅絲,並逐漸遮掩住了綠,泛出瑰麗妖?的紅光。待碧晶中的紅全部取代了綠,已經不再透明的晶石中浮現出了四行金色的小字:聖麒轉世,白為真君。恩澤萬民,天下一統。
九音看著那幾行金字,震驚的一時間竟不知做何反應才好,手腕上的血也忘了止。這四句話,他曾經在夢裏聽過。夢中那頭渾身浴血的白麒消失在那女子的腹中時,不知是誰,低低的吟唱過同樣的語句,如詩如歌般,飄散在朦朧的霧氣中。
但是他在夢中聽到的,似乎並不止這四句,下意識的就認定現在所見的並不是完整的語句,這中間總像是差了些什麽。
不過究竟是差了什麽呢,有些想不起來了……
白麒,鮮血,夢,懷孕的女子,預言,串連在一起,就像是一環扣一環的鎖鏈,似乎是隻要順著往前走,他離那扇緊鎖的大門就更近了。
門的背後,掩藏的又是什麽呢……
“殿下……殿下……”九音一驚,對上高峰眼中的焦急和擔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走神了。再看向手中的碧晶,紅色已經消褪的差不多了,金色的字跡也再度無跡可尋,晶石已然重回先前的透明,依舊是泛著柔和的綠光。
解開封印的時間居然這麽短,那豈不是每看一次預言,都要他割腕滴血一次啊。九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腕上的刀傷,正疑惑怎麽沒感到疼痛,低頭一看居然沒看到想象中的傷口,隻有一道細長的白色印子,淺淺的,不留意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小月,刀傷都是這樣的嗎。後者有些得意的靠近他耳邊低語,“我用的是冰刃,刃薄速度快傷口就小,加之刀刃本身的寒氣能快速的止血並促進肌膚的愈合,這傷,自然是沒了。”
九音向後退了一步,沒再讓對方近身,摸了摸傷口,“那我是該說聲謝謝麽。”
小月聳了聳肩,絲毫不介意九音冷淡的態度,遞上一個小磁瓶,“這是刀傷藥,公子擦下吧,即便是愈合的再快,畢竟也還是劃了道口子。”
九音接過了藥,沒有打開,捏在手中把玩,似乎是思量著什麽。
“嗬嗬,公子不必擔心,那藥沒下毒的。”小月笑嘻嘻的又湊了上來,眼中滿是戲謔。
九音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不以為意,剛才他的確是在這麽猜想。一旁的高峰倒是滿臉陰翳的厲聲怒斥,“夠了,關禦?,你怎麽可以對殿下如此失禮,太放肆了。”
小月癟了癟嘴,“公子又不介意……”。一臉的委屈,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22。
“就因為這個?”九音揚了揚手中的碧晶。
“就因為這個。”一個堅定的回答,兩個默然的點頭。
“確定?”聲音中已帶著隱隱的怒氣。
“確定。”這次是三個人的合奏。
@%&※#……九音已經在肚子裏把能罵的髒話全罵了一遍,不過總算還是知道克製的沒罵出口,考慮到罵了也不一定有人聽的懂嘛。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從他借屍還魂開始,一切就開始不對勁了,在他還沒能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被卷入了一場無盡的麻煩。早知如此,他還不如那時就讓那個戴眼鏡的死神直接送他輪回轉世好了,省得現在在這被人找麻煩。
“我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預言而起兵奪權的?”簡直是可笑,就算預言是真的,也應該是由他來決定要不要坐上皇帝寶座吧,而不是成為別人追求權利欲望的借口。
“……殿下,陛下是為你好,大神官占出的預言明明說了,你才是我們輝映國真正的帝君,是能一統天下的帝君。”高峰飽經滄桑的堅毅臉龐露出了一絲急切,“弟兄們苦心經營了這麽久,等的就是為殿下贏得這應得的帝座。”
“就算我是白麒轉世,就算這個預言是真的,高將軍,你就能這麽肯定我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皇帝,一定能一統天下麽。”大凡天下帝王之材不易有,百年難出一個,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更不想成為別人的傀儡娃娃。
“殿下怎能這麽說,你是天命聖君,白麒轉世,怎麽能說出這番自毀威風的話來,讓弟兄們寒心。”高峰越說臉色越肅穆,死死的盯著九音,甚至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何況這也是陛下臨終時的遺願,殿下理當體諒。”
“倘若父親真的是順應天意,為我奪得皇位的話,那為何會在奪位後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