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願自己去確定,而不是由別人來掌控我的命運。”他知道杜伶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完,但是杜伶眼中突現的狂熱讓他覺得異樣。應該說,杜伶獨自來找他說這些關於麒麟、神官、血衣的事,本身就很突兀。

“……不由別人來掌控麽……”杜伶喃喃自語著,似有些彷徨,又有些迷茫。他望入九音清涼的眼眸中,試圖逡巡著什麽。良久,他低低的笑開了,褪去了短暫的瘋狂和迷茫,重回白日裏那個幽雅迷人的美人。

“是你,真好。”他丟下莫明的一句,轉身離去,帶著淡淡的笑音,消失在回廊的盡頭,湮沒在黑暗中,如同來時一般輕盈。

縱使惟心不易,他自己的命運也一定要由自己來掌控。九音凝視著杜伶消失的方向,默然長歎。

27。

“不用太在意他的話,他隻是有自己的苦處罷了。”

“……林濤?!你回來了。”今晚刮的是什麽風啊,怎麽大家都喜歡來找他,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我並不在意。”他隻當聽故事而已。

“呃……這樣啊。”林濤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頭部上下左右的運動了一圈,大概發現四周黑乎乎的沒什麽可看的,不得不把目光重新調回來,有些不太自然的說了句,“是你,真的很好。”就飛快的離開了。

什麽是他很好啊?九音一頭的霧水。剛才杜伶這麽說,現在林濤也這麽說,好像大家都很喜歡猜啞謎,盡說些讓他半懂不懂的話,又不是玩腦筋急轉彎。

如果你要問一個正在美夢中的人最恨什麽,答案一定是被人打擾了睡眠。如果你要問一個想睡覺的人最恨什麽,答案一定是被人占了床。

此刻九音就恨恨的瞪視著霸占了他的床還睡的正香的某個無良王爺,在心底咒罵了無數次。他不過是才離開了多大一會兒,竟然就被鵲占鳩巢了。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此刻冷焰梟的身體早已是千瘡百孔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當然視線殺人顯然隻能是幻想而已,而九音的原則之一就是絕不多做無用功。他很快就放棄了幹瞪眼的做法,轉而想用昨晚的捏鼻子。但是手伸到目標前,他又臨時改變了主意。這麽做太溫柔了,完全不解恨。

九音脫了鞋子,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橫跨過冷焰梟的身體,站到床的內側,抱膝背靠著牆緩緩的坐了下來。動作輕巧流暢,一氣嗬成,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人。他微微調整了下坐姿,半伸了下雙腿,揉了揉膝蓋,瞄準好方向,口中暗數“一、二、三”,蹬腿,用力。

“!通”一聲,九音再次成功的把冷焰梟踹到了床下。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轉身躺下,不去理會摔下床去的人是死是活。

“九九,你……”冷焰梟呲牙咧嘴的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床沿,對著九音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然後麵對佳人的冷淡,甚至是以背相對,他終究也隻得自力更生的爬起來,小聲嘀咕,“九九,你有夠狠的。”聲音就跟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似的,涼颼颼的。

冷焰梟揉了揉發痛的腰和屁股,手腳並用的重新爬上床,還沒來得及找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就發現九音冰涼的雙眼冷冷的看著他,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你還想再摔下去,是麽?”九音發現眼前的人完全不知道吸取教訓,自己都擺明了要趕人,他居然還敢爬上床。更可氣的是,他居然一臉的無辜加委屈的小媳婦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九九,你就讓我睡在這吧,沒你我睡不著。”冷焰梟毫不介意九音的冷言冷語,反正他早就習慣了,誰叫他就愛九音的這個調調呢。

“有你我睡不著!”九音幾乎是用吼的。他好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掐死了算了,省得天天鬧騰的他心煩。真是後悔昨晚一時心軟的允許了冷焰梟上床,他怎麽給忘了這人有得寸進尺的天性。

“睡不著?!那好辦。”冷焰梟幾乎是兩眼放光,一把將九音撲到在自己身下,不待九音出聲抗議,就幹脆利索的以吻封口,用實際行動來說話。

九音起先還試圖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巨大重量,嘴也很不合作的左閃右避,隻可惜全是徒勞。後來他幹脆就放棄了抵抗,反而伸手圈住冷焰梟的頸項,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的舌在彼此的口中開拓領域,互不相讓的彼此糾纏,吮xī著對方口中的香液。緊貼的身軀即便是隔著幾層衣服,也能感受到逐漸升高的體溫和加速的心跳。他們不滿足的拉扯著彼此的衣物,手在對方的身體上遊走,裸露在外的肌膚炙熱燙人。兩人就像是一觸即發的火藥,一點就燃。

九音從來都沒有這樣深吻過一個人,確切說是他從來都沒有嚐試過。生性涼薄的他,即便是麵對自己的妻子,也是連接吻都是淡淡的淺嚐輒止,更沒什麽激情可言。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主動的去回應一個人的吻,並深深的迷醉在其中。他甚至就想這樣永遠的沈醉下去該有多好,可以褪去一切一切的偽裝,放縱這難得的狂熱,單純的回應一個人。

然而僅存的理智讓他那根快要崩斷弦及時的發出了警告,九音用盡僅存的力氣猛的一把推開冷焰梟,在對方發楞的一霎滾到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甚至因為呼吸的太過急促而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