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畢竟這是九音的決定,他無從反駁。“不過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好啊,你要是一直都陪著我,我就不離開。”九音笑著應答。他沒說出口的是,既然冷焰梟是他的愛人,那麽他想真正的找回那些被自己遺忘的兩人所共有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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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兩人都決定離開這山穀,自然很快的就付諸於行動。
冷焰梟沒有告訴九音找不到出口的事,隻是懷著碰巧的心裏尋著當時來的路線走,想再試試看,哪知這次很順利的就穿過了濃霧走了出來。
兩人出來時,饕餮就站在當日它引冷焰梟進入的地方,似乎等待了他們許久。
好通人性的凶獸,冷焰梟想著,又兀自猶疑這次出穀的順利,不由得警覺的查探四周,以防有人埋伏。
九音困惑的盯著饕餮,顯然是不認識此獸。觀察了半天,才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攤開,見饕餮溫順的過來舔舔他的手心,讚道,“好乖的一隻大狗啊。”
那饕餮頓時一個蹶趔,嗚咽了一聲。雙目哀淒的望著九音,又把頭湊了過去,在九音的手上蹭來蹭去。
“唔……乖……”九音摸了摸饕餮柔順的金毛,那舒適的手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這狗怎麽會在這?是沒人要的麽?那我要了好了。”
冷焰梟無力的撫著額頭,歎道,“九九,這不是大狗,是饕餮,這片大陸上最為凶猛的珍獸,極少能有人馴養的。不過這隻饕餮卻是你養的,你本來就是它的飼主,不用再收養一次了。”
九音愣了會兒,將信將疑道,“你是說,這隻狗……呃,饕餮本來就是我的?”見冷焰梟點點頭,他歡喜的拍拍饕餮的腦袋,“既然你本來就是我的,那就繼續跟著我混吧。”
“謝謝主人。”z
饕餮突然開口說話,兩人都是一驚,彼此互看了一眼,試圖確定下剛才聽到的是不是幻覺。
“主人不必懷疑,我並非普通的獸,故能言語。”這話無疑是證實了剛才他們所聽到的並非是幻覺。
冷焰梟皺了皺眉,一手握著劍柄緊緊的盯著饕餮。而九音則是捧著饕餮的腦袋左右看了一圈,又是摸又是捏的,驚奇道,“這兒還真是什麽都有啊,狗都聰明到會講人話。”
“主子,我是饕餮,不是狗。”饕餮再次哀怨的抗議著,暗道居然會被主子誤認為是狗,實在是大損尊嚴了,幹脆化了人形道,“我是主子的令,世代隻服侍主子一人。主子還為我賜名為夜。”
九音親眼目睹眼前一隻巨大的饕餮轉眼間幻化成英俊的男子,這次是徹底的愣住了。他扯了扯冷焰梟的衣袖道,“焰,我是在做夢呢,還是撞鬼了?”
“應該……兩者都不是……”冷焰梟也很吃驚自己所看到的,但他留意到夜所說的令。他想起那古書上所描寫的,白麒使令,其形為獸,貌為饕餮,能化人形。
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反正遇到的怪事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你既然是令,又能幻化為人形,為何此前從未幻化過?”
“因我是借了他人之力轉世而來跟隨現世的主子,違反了禁製,而且又被那人下了束咒,力量受了限製,不能自由幻為人形。隻有在主子沈睡中,才能幻形。”
“照你這麽說,難道九九真的是那位在這片大陸開國之初降臨過的白麒的轉世麽?”冷焰梟心裏突的一跳,似乎那一連串的疑問在這一刻找到了入口。“給你下了束咒的人是誰?是琉舒漓麽?他也是轉世之人?”
夜頷首,“正是。不過他現在承受著反噬之苦,力量大為減弱,我身上的束咒也就解開了。”
“那……這個奇怪的山穀,也是所為了?”y
“不是,這山穀是主子根據自己的意識所造。我能助你進入,卻無法助你出來。不過現在是主子要離開,自然能一路暢通。”
冷焰梟還要再問,九音已經不耐的又扯了他一把。“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自顧自的說來說去好吧,麻煩先找一個出來給我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主子想知道什麽?夜一定知無不言。”夜習慣性的想抱住九音蹭蹭,卻被冷焰梟冷著一張臉擋住了。
“九九,這事很長,你不是說不再問了麽?”冷焰梟很是遲疑,他知那些事是不可能一直瞞著的,九音會決定出穀也正是為了找尋那些遺失的過往,但他還是私心的希望九音知道的日子能晚一點到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九音的視線在一人一獸……呃,是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看的兩人心裏直發毛。“說吧,一個一個的說,不用急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冷焰梟和夜對看一眼,這會兒倒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了。b
九音見兩人磨磨蹭蹭的誰也不肯先開口,倒像是他在逼供似的,不由得好笑。“行了,就簡單點說吧,至少得讓我明白個大致,總不能老讓我像聽天書似的聽你們講話吧。”
冷焰梟一想也是這個理,總算是開了口,從離開輝映去逍羽說起。不過說的的確是夠簡單,幾乎是一件事一句話就給慨括完了,隻有在交代些背景資料的時候說的詳細些。夜也是寥寥數語交代完畢,隻說三人是前世時結下了恩怨,隻是九音和冷焰梟都以忘記,唯獨琉舒漓一直耿耿於懷,才會有今世的這一切。不過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避開了九音所擁有的能力一事,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