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師,請你救救小風。”韓忠誠懇的說道,陳風雖然是他外甥,但他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還遠嫁外地,這些年來他一直把陳風當兒子看待。
藍大師打了一個酒嗝,說道:“都是鄉裏鄉親的,能幫我一定會幫的。”
而陳風則全然不在乎鬼神一說,問道:“藍大師,你打算怎麼幫我?”
“很簡單,給我幾件你經常穿的衣服。”藍大師輕聲說道,好像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陳風想起小時候與夥伴一起戲耍藍大師的情景,頓是起了玩心,很快就找來幾件他的貼身衣物,說道:“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藍大師不在多說,將陳風拿來的幾件衣服包成一團,仰頭喝下一口烈酒,然後噴出成霧灑在衣物上。隨手,藍大師又拿出一個羅盤來,一番測量後找準一個方位,說道:“將這幾件衣物埋在這裏。”
“看什麼?還不快動手。”韓忠瞪著陳風說道。
陳風隻能無奈的拿起鐵鍬,挖了一個小坑將衣物埋下。
“沒事了,今天你晚上你就安心的睡覺吧!”藍大師胸有成竹的說道,轉身向外走去。
韓忠還有是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又問了一些事情才回來。
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雖然讓陳風心頭起疑,但還沒有讓他害怕,夢中那紅衣女子太美了,他巴不得對方今天晚上還能出現在夢中。
是夜,陳風早早的躺下,等待那紅衣女子入夢來。
可是,當陳風睡得正迷糊時,窗外突然刮起一股狂風,這股風來毫無預兆,帶來寒意陣陣。
吱嘎————!
一聲輕響傳過,陳風臥室的窗戶被推開。
一瞬間,陳風睡意全無,他清楚的記得睡前將門窗都鎖好了,這種老式門窗從外麵很難打開,若是強行用力,隻會讓門窗破碎分散。
“難道真有鬼?”陳風終於感覺到害怕,側著身子將雙眼微微睜開一點,想要看看房間內是否還有其它人。
陳風這一睜眼,剛好看到一道身影立與近前,最可怕的是,這道身影雙腳離地,一雙白色的布鞋上繡著兩朵小紅花,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媽呀!”陳風嚇的一聲大叫,瞬間彈身而起,慌張之下推門數次未開,才想起臥室之門是向回拉的。
受此驚嚇的陳風全身發抖,一張小臉煞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舅舅門前,直接就撞了進去。
第二天,藍大師再次到來,陳風的臉色仍然發白,早飯都沒有心情吃。
“竟然沒起作用?”藍大師聽完韓忠說起昨夜之事,臉上露出一絲愁雲,接著說道:“把昨天埋的衣物挖出來我看看。”
這一次,陳風主動拿起了鐵鍬,二話不說就是一陣猛挖,隨著小坑越來越深,昨天埋下的衣物竟然一無蹤影。
“不用挖了!”藍大師止住陳風的動作,說道:“看來對方不想讓你活啊!它已經把你的衣服都燒到另一個世界了,這些黑灰就是證據。”
“那要怎麼辦?”陳風問道,有些事情他現在隻能選擇相信。
“是死是活就看今天晚上了。今天晚上我會留下來,我倒要看看對方有什麼來頭。”藍大師說道。
離天黑還早,藍大師中間回了次家,拿來幾件他平常用來‘騙吃騙喝’的工具,還有一圈細長的紅繩,看上去如同血染一般。
在紅繩的另一頭,還栓著一條小黃狗,看上去隻有幾個月大。
“藍叔,這條狗是做什麼的?”陳風問道。
藍大師將紅繩一頭綁在陳風腳踝上,回道:“這條狗原本是給隔避村那家準備配鬼婚用的,現在隻能毀在你身上了。”
“哈哈哈……。”陳風大笑著說道:“藍叔,我還第一次聽說用狗給人結鬼婚的,你是不是經常這樣糊弄人家?”
“你懂個屁。現在的法律如此之嚴厲,雖然還有人偷屍配鬼婚,畢竟隻是少數。這條狗跟著我下過無數墓坑,早已沾上濃厚的陰氣,用來配鬼婚最合適不過了。”藍大師瞪著陳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