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看他待你是不同的,也說給你明白。”
說完又看了蕭夢遠一眼,微微向許空言點了個頭道:“不必送我,你等著他醒來,讓人弄些清淡的花草粥來給他就好了。”說完便走了。
舜玄若走到院外腳步便有些踉蹌,秦空玉急忙抱住了她。舜玄若倚在秦空玉懷中,露出個絕美而虛弱的微笑,“空玉,讓你擔心了。我們回去吧。”
秦空玉嗓子梗著答了一聲,便抱著舜玄若離開了王府。
急速前行中的他在想什麼,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他臉上猶豫而痛心的表情卻被舜玄若看得一清二楚。而舜玄若臉上的憂愁和憐憫,秦空玉自然也不會知道。
許空言跪在蕭夢遠的床前,專注的看著蕭夢遠的麵龐。
隨著時間和心跳的節奏,一動不動的許空言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雕像。
當蕭夢遠醒來的時候,看到跪在自己床邊的許空言,不由就露出一個微笑。
直到看到蕭夢遠的微笑,許空言才如夢初醒一般,想要起來,可是跪得太久腿早已經麻木,“哎喲”一聲就摔倒了。
蕭夢遠忍俊不禁,調侃道:“我的貼身侍衛居然連走路都會摔倒。這樣怎麼能保護我呢。”
許空言先是瞪他一眼,然後也笑了,蕭夢遠看起來已經全好了,自然十分高興。
蕭夢遠下了床,就坐在地上,幫許空言揉著膝蓋和腳踝。
許空言十分惶恐,又很甜蜜。他以前從未想過能有這樣一天。臉紅得想能滴出血來,不安的說道:“王爺,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蕭夢遠笑著揉揉他的頭發,輕聲道:“不用。”
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專心的幫許空言按摩著。
過了一會兒,許空言道:“已經好了,不用再按了。”
蕭夢遠抬頭看著他,淡淡笑著,“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許空言笑著點頭。
他無法克製內心的歡樂,所以無法抑製臉上幸福的笑容。
他感到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不是麼,他一直愛著的人也讓他感到了關愛。
他們一起在秀美的琳琅閣裏吃午飯,蕭夢遠會把菜夾到他的碗中,會用好聽的聲音對他說話。
可另外一個原本很快樂的人卻變得很不快樂。
那是一個有著嬌媚麵容的少女,她手中是自己一針一線作出的衣服。那上麵繡著的梅花是許空言曾經親口說過他喜歡的圖案。
她做這件衣服做得很認真,因為這是為了她喜歡的人而做的。
她在縫製剪裁的時候,用各色繡線搭配出完美效果的時候,總是想象著許空言穿上會是怎麼樣的。
會搭配他幽暗的黑眸,俊挺的身材麼?
他會喜歡麼,會因為自己給他做衣服而高興麼?
會不會感到驚喜?
她在洗淨熨平之後,喜悅的捧著,不顧少女所需要的矜持,去找蕭夢遠。
然後她看見了許空言和文王府的主人,她看見許空言臉上自己從未見過的幸福微笑,那纖細而準確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們絕對不會隻是主人和仆人。
然後她看見了年輕俊美的文王,那緋紅的薄唇印上了自己心上人的嘴唇。
她沒有再看下去,她不敢再看下去,她不能再看下去。
蕭甄平靜的抱著那件衣服走了,小心熨平的衣服上出現了被死死攢緊後形成的皺褶。蕭甄並沒有落荒而逃,她更像一個有計劃的撤退的將軍。
那件承載了一個少女的夢想和愛情的衣服,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
蕭夢遠看見了蕭甄,包括蕭甄臉上的痛苦和仇恨。他知道蕭甄的感情,因為蕭甄身旁的丫鬟已經向自己報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