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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卻是微笑道:“雖說我死了你可能會比較安心,不再胡思亂想,但還是一起老死比較符合我的心意啊。”許空言又痛又悔,訥訥說不出話來。

“呐,我隻說一次,我自己想要的,隻有你而已。”所以,我想要的,我都已經得到了。不是天生就有的天賦,權勢,不是生來就需要肩負的責任。隻有你是我真正想要的。

邪教中處處放置著藥物,這些藥物可以讓人喪失自製力,被心底的欲求所驅使,成為秦空玉控製下的番犬。許空言便是被這種藥物所影響,所以才會失控。

解藥碧清已經大量製出,蕭夢遠做好部署,打算一舉鏟除邪教。正在這時,舜玄若出現了,她為了殺秦空玉而來。

朝廷的軍隊幾乎同時在各地開始了清剿。邪教還來不及防禦,手下的藥性就漸漸解除,清醒過來的教眾給予邪教最沉重的打擊。

蕭夢遠作為總督悠閑地在一旁觀戰,應舜玄若的要求,他把秦空玉交給舜玄若來結果。

然後,他們看到了那驚天絕豔的一刀,那把刀蕭夢遠雖沒用過,卻無比熟悉,那是他和舜玄若一起鑄造的。許空言不知道這幾年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有些難以置信,秦空玉看著舜玄若時那種複雜有深情的眼神他記憶猶新,如今秦空玉成了邪教的教主,而舜玄若要和他不死不休。

邪天教的覆滅和他崛起一樣的迅速,迅速的有些奇異。有些人不禁覺得過去一段時間中提心吊膽的生活是錯覺一樣。

在天邪教覆滅三個月後,蕭夢遠收到一把刀,它是被一個俊美的年輕人送過來的。蕭夢遠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舜玄若已經死了。她每次出現都很神秘,盡管她殺了秦空玉,卻幾乎沒有人認識她。就像是為了一件事而降生於世,做完了,就要被上天收回去的工具。

許空言覺得自己十分幸運,能夠和自己愛的人相伴一生,這已經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幸福。過往的記憶,隨著年月翻檢,他慢慢地開始相信,蕭夢遠對他的愛,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萌生。他想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擁有。

今後的日子,便是二人攜手,閑聽落花,漫看流年。

☆、番外 情鍾 上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中間的時候莫名其妙哭了,覺得心裏特別難過。

羽之峰位於晉京城南,晉國傳說有道人在此地羽化登仙,便有了個羽之峰的名字。羽之峰嶙峋奇挺,像是一座光禿禿的大山石,上麵隻零星的長了幾株鬆柏。看似難以攀越的頂峰,此時卻有兩個青年男子席地而坐。

蕭夢遠望著夜色中有些朦朧的晉京,嘴角輕挑:“明日,這都城就會換了主人,還真是有些無趣。”等了許久,卻沒聽到身邊人的回應,帶了幾分了然的側過身去,就迎上看著自己的專注目光,裏麵的愛戀一如既往,明顯的似乎能夠化作情絲,把兩人緊緊的綁縛住。

喉嚨裏發出一聲悶笑,把許空言攔在自己懷裏,揉揉他的頭發,就感覺到一點溫熱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許空言沒有說話,隻默默感受著肌膚相親處的柔滑,他覺得,蕭夢遠有些疲倦。這種倦意溫和的從蕭夢遠身上襲來,讓他想靠近他,安慰他。

隻有山風把他們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蕭夢遠黑發披散,被風吹的淩亂,倒把他身上肅殺冷漠的氣勢減弱了幾分。許空言從懷裏掏出發帶想替他把頭發束上,蕭夢遠卻拒絕了,笑道:“這風吹的暢快,不必了束發。”

許空言覺得,似乎自己總是看不透蕭夢遠在想些什麼,自己跟了他很多年,他喜歡吃什麼,日常的習慣怎麼樣,自己都一清二楚,可他究竟想要什麼,怎麼樣會高興,什麼會讓他難過,這一切,自己又似乎一無所知。連少爺的感情,自己也看不出來,是自己太遲鈍了嗎?說起來,玄音妙音兄妹還算是自己的媒人,想起那一日,許空言又是高興又是心疼,末了,卻問:“少爺,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