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剛出國的時候,他們來往郵件還很頻繁,交流異國大學的種種,後來喬雅忙了,回複的就越來越短,起初是來一封回一封,後來兩封才回一封,周逾不想耽誤他時間,漸漸不寫了,隻在節日的時候發點賀卡祝賀一下,他也會回。
周逾把大學畢業時穿學士服的照片發給他看,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他說還沒打算回去。隨後又是簡單的賀卡往來,關係似乎比從前更淡,有什麽事不會再告訴彼此,但是周逾沒想到喬雅連回國都一聲不響。
“不會是怕我糾纏你吧?”周逾拿起相框,注視著照片裏的喬雅,“你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衛星的婚禮在某五星級酒店舉行,大學同學基本都來了,除了喬雅,衛星以為他還在美國。
當婚宴開始喬雅突然出現時,有三個人差點嚇掉下巴。這三個人自然是衛星,何吟久,周逾。
主桌上的新娘衛星和伴娘何吟久都站了起來,看著喬雅微笑著朝她們走來。新郎嚇了一跳,這架勢實在太像新娘的前男友來搶親了。
“衛星,賀先生,恭喜你們。”他走到新娘新郎身邊,伸出手和新郎握手,新郎愣愣的,聽老婆介紹說這是大學同學才與他握手。
“小喬,你怎麽來了?”衛星很激動,完全沒想到這個闊別七年的同學會出現在自己婚禮上。
喬雅笑道:“碰巧,這家酒店是我家的,我也是剛知道原來三樓婚宴是老同學的,所以就冒昧來討喜酒了。”
“哪的話?我想請小喬,以為你還在美國,都不知如何聯係你。”衛星笑了,對喬雅道:“來,去咱們班男生那桌,我等會過去敬酒。”
新娘和伴娘帶他入席,何吟久還狠狠瞪了他一眼,酸溜溜道:“原來還記得老同學,你要結婚我們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我要結婚?”喬雅不可□
七年前他們都隻是十九歲的少年,如今都退去了當初的青澀,蛻變得優雅俊逸,吸引彼此的眼光。
“她如果對你客客氣氣就說明隻當你是普通同學了,跟你生氣證明當你是好朋友。”周逾阿久解釋,“這七年,她是很惦記你的,你卻沒給她一點消息。”
“我以為我的事你會告訴她的。”喬雅有些歉疚,少年時的朋友不容易,他也挺在乎,“婚宴結束我再跟她道歉吧。”
“聽說你也要結婚了?”周逾問得有些艱澀,笑容蕭索。
喬雅詫異地看著他:“你聽誰說的?剛剛阿久也這樣說我。”
“難道沒有?她親眼看到你陪女友去選婚戒,就在半個月前。”周逾懷疑地道,語氣不知不覺地帶上期待。
喬雅失笑,回答:“不可能,我回來才三天。”
“啊?”周逾眼底漾入笑意,“這個阿久,信誓旦旦地說看到的就是你。”
“但是她確實看錯了,難怪對我陰陽怪氣的。”喬雅舉起高腳杯,喝了一小口紅酒,“真要結婚會提前三個月告訴你們的。”
周逾聽到這句話眼裏又被陰霾占據。
這桌都是老同學,從前都以周逾馬首是瞻的人,一個個都給他敬酒,新郎新娘也來敬,雙方父母又敬了一次,結果喬雅沒被灌醉,周逾已經去洗手間吐了兩次。
婚宴結束後喬雅遞給新娘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笑道:“不知道你結婚,臨時準備的,希望你喜歡。”
衛星打開,是枚鑲寶石的胸針。何吟久感歎,班長和小喬的差距現在可不是一點點啊,瞧人家出手多大方。
喬雅送的禮物不止這枚胸針,還有這天的酒席,給他們打了六折,省了不少錢。
何吟久扶著醉醺醺的周逾出來時還在想:性別不是問題,地位不是差距,財富不是阻隔,班長,你坐火箭去追小喬吧。
喬雅做為酒店的主人送他們到樓下,見何吟久扶著周逾有點吃力,便幫她一把,何吟久正好把周逾塞給他:“我爸媽不許我晚歸,請你把他送回去吧。”
“還是原來的地址嗎?”喬雅扶著周逾問何吟久。
何吟久報了個新地址給他,瞄了瞄他:“七年前的地址你還記得?”
喬雅似笑非笑道:“我也記得你家地址,怎麽?”
“您這記性忒好啊,代我問令女友好。”她口氣不善。
喬雅唇角一揚:“我三天前回國的,一回來就接手酒店,忙得沒時間和你們聯係,更沒空去陪什麽女友選戒指。”
“啊?”何吟久目瞪口呆,她知道喬雅是不會撒謊的。“難道我見鬼了?怎麽可能有人長得那麽像?”
喬雅不理會她,半摟著周逾去取車。
周逾現在一個人住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進了屋半點燈光也無,喬雅摸到客廳開關,燈一亮周逾又搖搖晃晃去洗手間吐,喬雅跟著他進去,用毛巾為他把臉擦幹淨。
“去臥室躺著吧。”喬雅見他吐得臉色蒼白,突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