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專長,拿了三、四個白送的包子(午飯),直徑在所有等候者之前的空地裏坐下,獨占鼇頭。
立刻有人忍不住了:“哪來的醜八怪,好沒自覺!那是大家給比武空的地兒,你當是特地空著等你坐的?!!艸你nn!”“坐那麼前邊想嚇死鬼吧?!老子是你,早刨個坑把臉埋了!”“這孫子,一張‘屎臉’就夠膈應人了,人卻還tm那麼欠揍!”……
“屎臉、屎臉”各種辱罵嘲笑此起彼伏,但除此外也沒人真來尋他麻煩——畢竟,其實沒硬規定那裏不能坐人,為這點無聊的事打起來,就是真陪對方一起丟臉了。所以,被賜名“屎臉”的男人,靠他那顆高傲到嚇死人的心,對那片“狼嚎犬吠”置若罔聞,撿了坐第零排的大便宜。
一天下來,雖然占了第零排,但是,過來挑人的酒肆、戲院、錢莊、賭莊等等的老板,請“屎臉”起身一展示身手的少的可憐。原因很簡單:長這麼嚇人,會嚇跑客人的吧?
個別幾個“喜歡”他樣貌,期望能借之嚇跑妖魔鬼怪的,真心請他上場露兩手,卻又被 “屎臉”不屑地拒絕了。原因很簡單:他不做打手——鏢師或者門客。
於是,三四天過去,叫他“屎臉”的人走了一波波,來了一波波,他卻依然獨坐第零排,站都沒站起來過。
卻說,招人的最後一天下午,別院裏剩的人已經不多。最後這些人,也基本真是些天天來揩饅頭廢物。一群人聚在一起,一邊快樂閑聊,一邊等著最後一頓免費晚餐。而在不遠處依舊固執霸占第零排的“屎臉”,無疑是他們晚飯前最有趣的談資。
不過,讓所有人傻眼的是,在這最後一刻,之前從未現身過的淳爺,出現了——唯一真正會招鏢師、門客的人!
但如果他真想招人,絕不可能是在菜場快關門時候來撿爛菜葉子!
鏢師與門客,其實大多是推薦引薦,極個別是機緣巧遇,還有一些是原先的打手裏麵脫穎而出,直接被挑走。像這樣的“廣納人才”,張淳根本不會來。
而如今他來了,隻能是因為……“屎臉”的大名傳到了他耳朵裏,很好奇。
果然,讓所有人嫉妒中燒:張淳直接找“屎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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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男人,原來就是清靈會張源的兒子!幾日來不得誌的苦悶一掃而空!立刻站起來行一禮:“在下久仰清靈會大名,誠心加盟,願效犬馬之勞。”
高瘦個子,披散的頭發遮住了大部分臉。那張臉,確實“屎臉”:仿佛燙爛後被人狠狠攪拌了一下,形變,嘴眼歪斜。而那一笑,應該是在笑:歪嘴一裂,白齒閃光,不是一般的驚天地泣鬼神……
張淳淡定,微笑抬了抬眉,手中扇子“啪”一合:“但聽說你又不肯做打手。鏢師,都是從打手做起的。”
“那你告示上為何要寫?”他收了笑容,緊盯對方雙眼冷冷道,“以我的本事智慧,做那個就太浪費了。”
院子裏等吃晚飯的人,聽後立刻諷笑聲一片。
張淳卻沒生氣,示意邊上的人安靜,他微笑道:“很有自信啊?這樣吧。我帶了兩個人,一個擅長刀劍,一個擅長圍棋,你隨便贏下一個,我收你做個門客。”
打量了一下那二人:一位身型矯健,麵帶傲氣,勾著嘴角一臉看不起他的樣子,腰間掛劍;另一位,背著一大包裹(棋盤),笑嘻嘻搓著手,親切和氣不差張淳。他微笑道:“淳爺帶來的,必然是世外高人了……我…也許兩個都輸,要麼必定兩個都贏!不知淳爺怎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