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者死了?不,沒有。留在凹槽的那灘黑紅色膠體開始蠕動起來,狠狠的朝著黑糊糊的鐵甲板吸了幾口,仿佛知道硬邦邦的鐵塊不能成為養分後,開始朝著上麵流動著。
耗子的慘叫還在繼續。那灘黑紅色的膠體仿佛聽到了食物的呼喊。瘋狂的朝著耗子扒去。
躺在駕駛室裏麵的耗子突然間被那灘膠體包裹,嗓子開始停止了嘶吼,痛感也慢慢隨之消失。耗子覺得很輕鬆,起碼比起剛才那樣生不如死的時候是那樣的。
耗子漸漸的被膠體吞噬。吞噬了腳,腿,臂部,腰,胸,大腦。
幾十秒後,終結者再次站在了駕駛室內。搖了搖頭,崴了崴腳。好像是在適應著新身體。
終結者很憤怒,不,因該說是寧誌遠很憤怒。那種活生生被炸死的感覺他曾經嚐試過一次,那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他需要發泄,或者說毀滅。走出駕駛室卻沒有找到可以發泄的目標。直接憤怒的一腳將那被餘仁傑撞歪的旗杆踢塌。
餘仁傑不知道夾板上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冰涼的水讓他身體上的痛感舒爽了許多,也清醒了許多。體力也恢複了許多。他要上戰艦,他知道那最後的炸彈是耗子放的,他很擔心耗子的安危。
哐啷,戰艦的旗杆砸在了艦身上。掩蓋了餘仁傑破水而出的聲音。
“不可能”餘仁傑望著完好無損的終結者筆直的站在夾板上驚呼道。
那麼強烈的爆炸,而且那炸彈就被終結者抓在手上,怎麼練一根毫毛都沒傷到?餘仁傑的那顆戰鬥的心瞬間跌進了穀底。這樣的敵人如何戰勝?
餘仁傑的話吸引了剛好背對著他的終結者。終結者換換轉頭望向餘仁傑。冷笑道:“什麼不可能?不可能我還活著?我沒告訴你嗎?我已經是不死之身,這世界沒人能殺的死我。你們這群愚昧的人,隻有在我的腳底下顫抖份”
說完,終結者就直接射了出去。一把抓著餘仁傑的脖子。
這是他第二次抓著餘仁傑的脖子。被抓的一方注定是弱勢的。
餘仁傑感受著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卻沒有掙紮,因為終結者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讓他深深感覺到無力。
也許這就是戰意的重要性。如果終結者沒有說出他不死之身的事情,餘仁傑還可能試著去忘記終結者的不死之身,憑借著一身的正義感與之一戰,就算不敵,也能與之對抗很久。
但終結者提起了他的不死之身,被炸的粉身碎骨都能不死,在打下去也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最後,餘仁傑把眼光瞟向了歐陽雨婷。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望著他們這處,不包含一絲情感,甚至是情緒都沒有一絲。就仿佛是一台機器人或者說是一具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