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日轉過身去,冰冷殘酷的說:「那就別叫我英雄,我從未說過自己是英雄。隨你高興叫我什麼,叫我惡魔也無所謂!」

……對別人來說,我還是個惡魔,隻是是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發狂的惡魔,但是隻要我用這股力量來幫助別人,我就是英雄啊!

真的無所謂嗎?少爺,可是,您以前是那樣說的,您……不是真的無所謂。

初風呆愣地看著他,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張了嘴說話,卻沒有半點聲音,我卻看出了他想說什麼,那嘴型是在問:「阿夜?」

隻見過『少爺』的人,恐怕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天真無邪的安向夜少爺會有如此冷血的一麵吧?

玄日沒有再理會初風,他回過頭,麵對大批媒體,字字鏗鏘的說:「我是玄日,我不是一個英雄,隻是一個惡魔!我在這裏發誓,隻要有人敢拿無辜的人來威脅英雄和我,我絕對會無視人質的死活,但我會幫他們報仇,親手送犯罪者下地獄和他們作伴,而且手段不會太仁慈!」

對媒體宣示完,玄日低聲一吼:「走!」

這時,DSII衝到了我身邊,我立刻會意過來,抱起初風,跨上了機車,然後揚長而去。

當我回頭張望時,看見玄日也正衝天飛起,就飛在我們的背後。

是時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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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少爺立刻就脫下了護目鏡,根本無視於初風還在場。

他用淡淡的語氣對我吩咐:「朝索,打電話給安特契爸爸,讓他來幫初風療傷。我要去洗個澡,然後睡覺了,我沒醒之前都不要吵我。」

「是的。「

少爺走去臥室以後,我打了電話,然後安特契先生吩咐我,先幫初風簡單清理一下傷口。

我拿來剪刀和清水,要剪開初風身上肮髒的衣物時,初風卻不高興地揮開我的手,我卻仍堅持要幫他處理傷口,他也就不再拒絕,隻是撇過頭去,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一邊剪一邊說:「罪犯私下處刑的確是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玄日不那麼做,其它歹徒很可能會有樣學樣,脅持無辜民眾來威脅英雄。讓那些民眾無辜喪生,恐怕是更不好的事情吧!」

初風僵硬的表情鬆動了,他看起來有些遲疑。

剪好了衣物,我拿起幹淨的棉布,開始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輕輕的說:「如果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卻指責努力想辦法把傷害降到最低的人,這樣似乎也說不上是好的行為。」

初風轉頭看著我,表情像是要辯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少爺他……隻是做了你們不願意做的抉擇而已。」

我捧起了已經變成一盆血水的水盆,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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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到此總算落幕了。

初風的傷勢在治療過後,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他甚至是自己用走的離開。離開之前,他還留了一張紙給少爺,紙上隻寫著『對不起』和『初風筆』這幾個字。

少爺又整整昏睡了三天後,就像之前,他被六顆飛彈轟炸過後,也是一樣陷入昏睡。看來,睡眠是少爺補充能量的一種方式吧。

第四天早上,他如往常一般,五點就出門跑,隻是吩咐我做『很多很多』的早餐份量,然後準時在七點回來沐浴。看來,進食也是少爺補充能量的方法。

一如往常,天茶先生等人在六點五十分就在客廳等待開飯。

七點二十分,大家準時坐在餐桌,開飯了。

我服侍少爺進餐,看著少爺把十二人份早餐一掃而空後,才忍不住開口問一個藏了三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