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無咎叔叔也不清楚具體該怎麼辦，她們倆就快要撐不住了，小小啊，你在聽嗎？”
“在……在聽。”我抬眼看了看夜祁，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畢竟方才跟他算是吵鬧了一場：“爺爺，我……好。”
人命關天，連爺爺都沒轍的事情，不問夜祁我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
於是，我掛了電話，弱弱問：“夜祁……”
“走。”夜祁打斷，拉著我的手，就往樹林外麵走去。
我疑惑的跟在他身後：“你……”
夜祁回眸，低頭俯視我，就像在看渺小眾生一樣：“一起。”兩個字淡淡溫溫，把那種高貴俾睨的氣勢衝去了許多。
我這才恍然，電話裏的爺爺的聲音並不小，夜祁的耳力應該比人類要好太多。
看來是聽到了。
路上，夜祁問我：“她們在宿舍最後一次行鬼吃糧的時候，我在樓下感受到了房間裏有你的氣息，你是否在那？”
我：“在。”
夜祁：“知道用完的東西都在哪嗎？”
我：“知道，我放的。”
宿舍門口，夜祁止住了腳步：“你上去找出來，交給你爺爺，你爺爺就知道怎麼處理了，在四樓等我。”
“好。”
……
上到三樓的時候，我收到了夜祁的一條短信：我知道你一定要求我，等你求我，不如我主動一點，那你呢？
這時，我才察覺，夜祁本不會多管這種閑事，兩個學生的命而已，在他而言，不過是注定的劫數。
他為我，說句受寵若驚也不為過。
我也想反問我自己，那我呢？
我把東西都找到，給了爺爺，爺爺立馬讓陳耀書找來了廢舊報紙，把破掉的碗跟灑上血字的a4紙包了起來，放進了自己背的布袋裏，說晚上的時候他會處理。
欒錦躺在床上，全身跟抽筋一樣，嘴巴裏給塞了一塊毛巾，爺爺說是怕她咬到舌頭。
校長在宿舍裏緊張的來回踱步：“譚大師，真的不用送醫院嗎？”
“這種事，送了醫院也沒用！”爺爺急切的滿頭是汗，像是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等吧，看她們的命了，你出去吧，這裏有我跟我孫女，還有你們陳老師就行。”
校長剛出門沒多會，躺在旁邊的曾倩倩突然大喊了起來：“啊啊啊！！！”
爺爺說，曾倩倩就抽風了一會，就失去了意識，一直躺著好好的，這不知道怎麼回事，跟欒錦的情況相似，但好像很不相同。
陳耀書聽見動靜，直接拿了張黃符壓在了曾倩倩的額頭上，嘴裏念叨了兩句，對著曾倩倩就吼了一嗓子：“趕緊走！”
爺爺這時反應了過來：“耀書，你是不是也知道倩倩是咋回事？你就不能跟舅爺說句實話！你破陣的時候舅爺就覺得不對勁了！”
陳耀書低著頭坐在曾倩倩的床旁邊不說話。
爺爺深吸了一口氣：“耀書啊，舅爺還以為是你術術鑽研的精，舅爺也願意這麼想這麼信，誰知道你……唉，你爸這些年過的可好？”
陳耀書還是低著頭：“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