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靈山上,還親自為他療傷。他信中對你說的事,就是那時候出的。”

我聽到他已經安然無恙,倒是把剛才聽說他移情別戀的驚慌暫時放到一邊,隻是還有點惶然:“到底是怎麼了……”

鳳凰說:“佛祖座下大弟子南海觀音,法號慈航的,八百年前封神大戰時候和孔宣就是舊識。孔宣在靈山養傷時,佛祖特地命他去照料孔宣,兩人朝夕相對,便有些……”

我呆若木雞,機械道:“日久生情麼。”

鳳凰說:“這事其實那時就有些風聲傳出來,隻是我沒敢告訴你。”

我站起來,低聲說:“我不信。我要去找他,當麵問他,寫封信給我算什麼意思。”

鳳凰道:“你現在……恐怕見不到他。”

我疑惑道:“為什麼?”

鳳凰道:“佛祖已經封他做了孔雀明王菩薩,在靈山上有專門的殿宇。要見他,不太容易。”

我沉默了片刻,說:“我去找楊戩,靈山是天庭的附屬,他肯定有辦法求他舅舅給我個方便的。”

灌江口,真君府。哮天犬趴在門邊打瞌睡,我走到近前它才醒過來,慌張的汪汪大叫。我也顧不得理他,徑直進去找楊戩。

“楊戩,幫我個忙!”我幾乎是咆哮著喊道。

楊戩從裏麵走出來,臉色卻憔悴的很,淡淡的說:“什麼事?”

我幾步走到他麵前:“你有沒辦法讓我見到孔宣?”

他瞳孔驟然一縮,肩膀顫了一下,才說:“金翅,算了。”

我莫名道:“什麼算了?怎麼就算了?”

楊戩道:“孔宣和慈航的事情,整個天庭都知道了。”

我不可置信道:“你也早知道?那你為什麼也不告訴我?”

楊戩沉聲道:“我去雪山幾次都想跟你說的,可是見你隻為他離開就傷心成那樣,也就沒敢告訴你這個。”

我搖頭道:“不可能,孔宣不會的。”

楊戩似乎很難開口似的,磕磕絆絆道:“這件事,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並不是道聽途說。”

我懷疑的看著他:“你親眼看到什麼?”

楊戩使勁抿了抿唇,說道:“我剛聽說的時候也不敢相信,特地去靈山上找孔宣想問個究竟,沒想到撞到他和慈航在,在……在……”

我收回放在混元鏡上的手,太陽穴有些發疼,可是腦子裏一片清明。

鳳凰和楊戩聯合起來欺瞞了我。或者,這個騙局的主謀裏,還應該加上孔宣自己。

我那時終究還是太年輕,又很相信鳳凰和楊戩,一心隻以為孔宣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傷心之餘就不想再留在雪山,向鳳凰請求到封地東勝神州去,鳳凰無奈隻好同意。

在下界的一千多年裏,搜羅了天下間無數和孔宣麵貌相似的少年,渾渾噩噩之中還總是希冀著有一天,孔宣在靈山上聽說了我的事情,會忽然出現在我麵前,哪怕不是想要和我和好如初,哪怕隻是恨鐵不成鋼的教訓我,哪怕隻是出於兄弟之情的阻止我繼續墮落。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一千年後,我偶然和降龍羅漢相識,因為他年紀較小,並不知道孔雀明王其實是鳳凰的次子,和我的言談中自然也沒什麼忌諱。

從他口中,我才知道,如來從孔宣脊背上破洞而出,重創了孔宣的靈體,如來把他留在靈山上,其實是軟禁了他。十年間他想盡了辦法想從靈山上離開,卻總是沒能成功。一直到十年後,靈力耗盡,死在了靈山。

我茫然中回到雪山,質問鳳凰,鳳凰見已經無法隱瞞,隻好吐了實話。孔宣死前留下兩封信,托觀音交給鳳凰。一封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另外一封是給鳳凰的,信中明確的告訴鳳凰怎麼對我說謊我比較容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