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誰?他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俘虜雇傭兵?
心中疑惑難解,程真想到了什麼,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尖尖細細的觸♪感,帶著幾分違和感。這是利用特殊藥劑造出來的虛假尖耳,用來冒出梵爾族的身份。
偽裝並沒有解除。
程真心裏不禁鬆了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隻要還沒有識破真實身份,自己這邊的計劃就不會泄漏,就還有底牌!
沒過多久,便有人進了這間屋。
這是一群白衣戴著麵具的人,他們的裝束打扮和委托人身邊的白衣衛隊一模一樣。程真任由這些人將自己帶走,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反抗的時候。
身上的通訊裝備和武器都被搜走,也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先順著他們的意,保存體力。再伺機打探情報。
最起碼,得先弄清楚現在所處的地點。以及有多少雇傭兵被抓了過來,不知道李揚他們有沒有事?
“到了,把他放進去。”
一行人押著程真走到一間長長的過道入口,過道兩邊是一個個隔開的小房間,就像舊時的監獄。一名負責押送程真的白衣麵具人出聲對其他人吩咐道。
“是!”
有人走出隊列,將程真押進一間空閑的隔間。
小隔間內除了一張床,就再無他物。還真是標準的監獄配備。
心中苦笑一聲,程真也不待那些白衣人命令,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尋了個舒適的角落靜靜坐下來。
“這小子……”負責押送的白衣人似乎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訝異於程真的馴服。
“別管他。”有其他人冷嗤道。“誰知道這些異端者腦子裏在想些什麼,不要和他太過接近。”說完,視線掃過程真,帶著惡意。“哼,梵爾族人。”
偽裝的外表下,程真閃也不閃地和那人對視著,他可以看清對方眼中□裸的排斥,以及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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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微一愣神,心中對這些白衣人的身份有了些揣測。然而還沒等他理清思路,那群白衣人便整著列隊,離開了這片監獄區。
四周又變成一片寂靜,程真把心中那份猜測先放到一邊,開始大量起周圍的環境。這一看之下,便不由深深皺起眉頭。
剛才白衣人帶他過來的時候,周圍的隔間一點響動都沒有。他還以為這片都是空房間。現在一望之下,才發現不是。
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過道對麵的隔間,每一間都塞滿了雇傭兵,最少也不低於兩個。然而這些平時大大咧咧,性格衝動的雇傭兵們此時卻格外地安靜,若不是他們那還有些微起伏的胸膛,程真都快要以為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
仔細打量那些雇傭兵們,發現他們大都是全身無力,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這種疲態不太正常,就像是一個原本健康的生命突然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
程真打量著入眼可見的每一間隔間,發現所有雇傭兵們都是處在這種狀態下。這種疲軟無力的感覺,就像是一場瘟疫一樣在雇傭兵之間蔓延著。
唯一的例外,便是程真。
不正常的疾病,傳染,瘟疫。一瞬間,程真想起了若幹個月前,他曾經在某個地方聽到過類似的狀態。
三個月前,離開風暴要塞的時候萊茵曾經對他提起過的,前線士兵們的異樣和不知名的疫病。
難道雇傭兵們現在的狀態,和阿爾加防線的士兵們是一樣的?!
手指不可見地抽[dòng]了一下,程真極力克製著情緒。他輕輕伸出手,像是輕撫一樣劃過左耳的耳尖。
他想著,自己和那些雇傭兵們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隻有自己沒事?
不到一秒,程真便想出了原因。
隻有他,不,或者說,隻有人類,對這種“疫病”是免疫的。
這個猜測,讓他心中湧上了不祥的感覺。
前線,阿爾加防線。
維克萊試著聯係萊茵,卻被阿爾加指揮室的人告知,萊茵現在並不在指揮中心。
“怎麼可能?難道……”得到回複的紅發教員,心中大為驚訝。
前線的通訊人員答道。“一周前開始,萊茵大人每天會率隊出擊禦敵。如果你想要聯係大人的話,估計還有一個小時,萊茵大人會返回。”
“連帝級都出動了,前線的局勢已經那麼緊張了麼!?”維克萊問。
“抱歉,詳細情況恕我無法回答。不過,正如你所猜測的,現在阿爾加防線的形勢並不理想。”正回答著,通訊的那端傳來一陣歡呼。
“萊茵大人回來了!”
“一號艙,快點打開出擊艙門!”
一片淩亂中帶著喜悅的呼喊聲。維克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在形勢逐漸緊張的前線,萊茵在這些士兵們心中的地位。
就像是一個永不倒塌的支柱,隻要萊茵還在,阿爾加防線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