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如何?”封成謙一手挑起沈霽月的下巴,她在他懷裏,隻有他看得清沈霽月的模樣。
沈霽月猝不及防,微微蹙眉,卻不得不將手撫上他胸膛,嬌聲嚶嚀,“嗯?”
“可是你說想與我玩些花樣的,怎麼,反悔了?”
起初沈霽月不懂風月之事,後來與那幫軍營的漢子呆慣了,時不時也聽到些葷段子,對這方麵的事情也了解些許。
封成謙所言頓時讓她羞紅臉,暗中擰了他腰際,若不是他們要進酒樓,她定不會陪他演這場荒唐戲!
“這可由不得你。”吃痛,封成謙故作怒態,一手扣住沈霽月的纖細手腕,不由分說地扯進酒樓中。
饒是老鴇也沒見過如此奔放的情人,尋歡作樂竟不知足,還雙雙尋到了青樓。
她頗為長見識一般搖動扇子,望著兩人背影漸漸埋沒在人群中,門口又來新客,老鴇忙上前去迎接。
“夠了吧。”一路被封成謙扯上二樓,沈霽月問。
“弄疼你了?”
他雖動作看起來凶猛,卻拿捏好了力道,倒是不疼,隻是沈霽月不習慣被人這麼攥著。
封成謙仔細看去,放心下來,看出沈霽月神情不耐煩,他道:“這酒樓人多眼雜,你我還是保險些為好。”
言下之意,隻要在這酒樓裏,他們兩個就得扮作情人。
算了,他說的也有道理,沈霽月放棄與他辯論,左右沒看見他們跟蹤進來的方家下人,沈霽月道:“去三樓看看。”
此地她先前來過一次,所以比封成謙熟悉很多。
一番輕車熟路的樣子,倒引起封成謙疑惑,“你來過這裏?”
“之前來辦事。”
封成謙微不可見地隱隱皺眉,沒了下文。
走上第三層樓,卻突然被攔住。
“站住,什麼人?”
兩個下人攔在樓梯扶手邊,將他們兩人的去路擋的水泄不通。
奇怪,前幾天她來的時候酒樓還沒有設下妨礙,如此異樣的情況更讓沈霽月感到有鬼。
“連我也敢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封成謙摟住沈霽月肩膀,薄唇微微勾起,雖站在矮一層的樓梯上,氣焰卻要高出好幾丈,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相。
敢問整個豐陽鎮有幾個擔得起“紈絝”二字,除了方家再無第二。
“你是……”
有些東西是骨子裏剔除不掉的,沈霽月深深覺得,無論封成謙失憶與否,他身上的不羈從生下來就帶在身上,這與經曆無關,隻要他想,便堪比提壺論劍的逍遙散人。
那兩人看他氣勢,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沈霽月便從封成謙懷裏掙脫,趁機將他們攔在中央的胳膊推開,緩步走了進去。
“你們方家的下人如此不懂眼色,待我見到方漠那老家夥,定要他換個機靈些的做差事。”
她的氣勢也不是普通人家有的,與封成謙合謀一場戲,可謂是將這兩個方家下人唬的愣在原地,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沈霽月便拉著封成謙肆無忌憚地走了進去,那粗糙的手落入手心時,沈霽月才發現她下意識拉住了封成謙的手,而他也沒有掙脫的意向。
乖順地任她拉著,沈霽月心上一窘,撒手更顯得無中生有,想她征戰沙場、驍勇善戰,又不是閨閣中的繡花小姐,有什麼可害羞的。